他拎了拎嗓子说:“不瞒冯兄,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冯政等他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他们两人是在军中当大头兵结识的。
当今圣上,也就是箫玄。在先皇的庇护下娇生时,蒋戈就被送进军营,因和皇室的姓不一样。
军营中无人知晓他的身份,十二岁时就上战场与反派余孽厮杀,还在战场上救了冯政一命。
两人是互帮互助的知己,冯政是蒋戈武术上的启蒙老师。太后不知道这档子事还派他来劝降,蒋戈当然满口答应。
他身份有诸多不便,现在借着这个名正言顺地来找冯政。
……
躺在贵妃榻上的人已经很久没动弹过了,凤容如同石化了似的,跪在他身边的男宠吓得不敢吱声。
“你说哀家是不是要完蛋了,要是真的把大权交给蒋戈那个杂种,我掏空国库的事是不是公之于众了啊。”太后摸着小指上的护甲,手指往男宠的下巴上勾了两下。
她的护甲太长,把人的下巴都勾出了小血珠,那人也不敢吭一声。
“真是索然无味啊,哀家怎么就养了个你。”
说音未落,巴掌声响起,执事的太监啪啪地扇着那人的脸。
大殿里所有人站成一排,低着头。
这仪凤阁的秘密实在太多了,棋子都下废了。王姬不是很慌,脸庞上的表情都没丝毫的变化。
“太后,奴才告诉您个好消息。”太监挡住嘴,在王姬的耳边言语几番。
肤色暗黄的太后掩面笑了起来,不形于色的她,用手撑着脸,笑起来面目实在是丑陋。
咯咯咯的恐怖笑声停下来后,太监挤眉弄眼地示意他们先下去。
屋里又恢复宁静。
金碧辉煌的寝宫里皇帝抱着枕头,神经兮兮地坐在角落里。
女鬼又回来,他害怕到牙齿打颤。
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发愣,嘴唇相碰不知道在说什么,低语的状态怎么看都不是很正常。
箫玄拿出藏在身后的白绫,往檀木房梁上抛去,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被他害死的那些人的脸。
厉鬼好似在摸他的肩膀,如梦如幻脖子上传来收紧的窒息感,这时他才意识到脚下的凳子被人踢到了。
面目阴森的小太监从暗处走出来,拿着那个圆凳越走越远……
“皇上驾崩了!”
天黑前这个不知算是捷报,还是忧报的消息从宫里传出。
百姓们拥护锦安王爷为帝的决心更加强烈了,大殿之上,太后坐在垂帘后手里拿着佛珠。
盘算着把罪名都推卸给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她还坐稳,下面那些大臣又要开始牵头挑事了:“太后,国不可一日无君。”
“哀家知道,哀家也在等,等着锦安王……
说到这,王姬的语气突然停顿了一下,一抹细小的讥笑浮现在嘴角,望着站得端正的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