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啊六六六,薛连贵是个棒槌呦……”
院子里响起了划拳的声音,甚至有人在哈哈大笑。
薛连贵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一步就踹开了院门。
我和张默跟了进去,看到满院子的人,一个个露胳膊挽袖子的,端着大碗酒,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三个。
薛连贵涨红着一张脸,指着人群中的一个老家伙,气的胳膊都在哆嗦。
这老家伙一看到薛连贵,脖子顿时一缩,眼珠子转了转之后,打了个哈哈。
“薛老弟,您怎么来了?”老家伙的脸有些红,但笑的很豪爽。
薛连贵气的牙都要咬碎了,“王老蔫儿,你特娘的竟然跟道爷我玩炸死?”
王老蔫儿尴尬一笑,“这不是玩玩么?我就知道你薛连贵是火眼金睛,咋的?过来干一碗红高粱,来几块酸菜大白肉?”
“干你婆娘!”薛连贵怒气横生的走了上去。
“薛先生……”这时候,那穿着孝服的青年走了上来,拉住了薛连贵。
薛连贵一甩手,“滚开,少特娘的跟道爷我套近乎!”
这家伙脸色有些尴尬,而王老蔫儿叹了口气,摆着手的说道:“大国,你先退下吧,我带着薛先生进屋去谈谈!”
薛连贵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满的跟在了王老蔫儿的身后,带着我和张默进了屋子。
坐好之后,薛连贵冷笑了一声,“道爷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看到你这么厚颜无耻的!”
王老蔫儿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再提,反而说:“老薛,我也不瞒着你,今天这事儿就是为你准备的,我也就是想要骗你!”
“当年分别之后,你王老蔫儿涨了本事了,自家兄弟都不认了?”薛连贵冷笑着说道。
王老蔫儿有些脸红,叹气的道:“我王老蔫儿是个啥样人,你薛连贵难道不清楚?”
薛连贵愣了一下,目光望着王老蔫儿,脸色顿时有些变了。
“怎么回事?”
王老蔫儿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昨天晚上,有东西来了!”
“山里的?”薛连贵瞳孔猛地一缩。
王老蔫儿点着头,“没错,就是山里的,而且在门上留下了东西,被我今早擦了,要不然你进门的时候就该看到!”
薛连贵的脸色阴晴不定,看了一眼王老蔫儿之后,说道:“山里是什么意思?”
王老蔫儿古怪的看着薛连贵,说:“让我弄死你!”
薛连贵的脸色一变,额头上青筋跳了跳。
我和张默有些不明所以,但听到这话之后,都有些心惊肉跳。
薛连贵沉声道:“道爷我还不信邪儿了,我紫薇观虽然势微,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王老蔫儿看了薛连贵一眼,说:“我王老蔫儿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惹了什么人?把山里的都给惊动了?”
薛连贵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的,将寨子里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王老蔫儿越听越是心惊,还不时的将目光望向我,脸上隐隐有些同情。
“王老蔫儿,别的我也不为难你,道爷今天只问你两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踏出这个门,道爷绝对不会拖你下水!”薛连贵沉声道。
王老蔫儿看了我一眼,轻轻的点头。
薛连贵问道:“第一,在这长白山附近,你王老蔫儿也算是一号人物,查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你把沈莫负那丫头的行踪查出来,第二,告诉我长白山的龙脉在哪!”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薛连贵,又看了看王老蔫儿,知道薛连贵这么问,其实也是有道理的,之前在来的路上,我和薛连贵探讨过这个问题,张婆子带着沈莫负来了长白山,很有可能是看中了长白山的龙脉。虽然这个猜测未必准确,但我们必须要预防一下。
王老蔫儿的脸色有些怪异,意味深长的看来我一眼,之后说:“我只能够告诉杨生,你薛连贵没资格知道!”
我不大明白王老蔫儿是什么意思,但薛连贵却拉着张默,站起身子就走,转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