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帮?我怕我把持不住。”浴室的灯光明亮,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都无处遁形,温竹清觉得蒋宁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充满欲气,十分勾人。
温竹清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不等他开口,蒋宁昭就在他发上揉了一下说:“家里什么都没准备,会受伤。你去收拾吧,我去隔壁。”
温竹清又朝蒋宁昭身上看了眼,压下了蠢动的色心,他觉得蒋宁昭说的是对的,什么都没准备,硬来会死人的。
脸颊热度滚烫,像是能煎鸡蛋。温竹清用冷水搓着脸,想到蒋宁昭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深觉自己被比下去了。
明明两人心跳一样快,他怎么就做不到像蒋宁昭那般淡定?
他要跟蒋宁昭学一学。
温竹清在浴室磨蹭了很长时间,直到脸上的热度退去才慢腾腾换上浴衣出去。
主卧里,蒋宁昭已经换好了新的被单枕套,浅蓝的颜色,一眼看过去,十分舒心。温竹清还注意到,自己客卧的枕头和被褥也被抱了过来,此刻正占据了床的一侧。
他看向蒋宁昭,蒋宁昭端了温水给他。
温竹清眨了下眼睛,接过去慢慢喝。蒋宁昭见他发梢还在滴水,拉了人坐下,取了吹风机给他吹干。
蒋宁昭的力度很轻,手中蹭过头皮的触感很舒服,温竹清忍不住眯起眼睛,在蒋宁昭放下吹风机的时候问:“这是男朋友的特别待遇吗?”
他捻了捻干燥的发丝,长这么大,除了在理发店,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吹头发。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恋人给自己吹头发,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蒋宁昭像是被温竹清的笑容感染,也弯着嘴唇道:“是。”他将吹风机放回原位,很自然的关上门,熄了屋内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莹莹地照亮床头。
“不早了,休息吧。”蒋宁昭说。
温竹清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他想到在浴室内自己下定的决心,学着蒋宁昭的样子,淡定的放下水杯,从另一个上了床。
蒋宁昭问:“需要留灯吗?”
温竹清睡觉喜欢昏暗的环境,入睡的时候床头的小夜灯都是关上的,但他开着也能睡着,不像很多人睡眠浅,还难以入眠。
作为恋人,温竹清想让蒋宁昭按他自己的习惯来。
蒋宁昭还是关了小夜灯,灯光一灭,房间内并不是一片漆黑,有月光顺着窗照进来。
温竹清睁眼看着窗的方向,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他们就这样,同床共枕了?他兴奋的想要晃腿,想要唱歌,但在喜欢的人面前,他还是很在乎形象的。
温竹清控制着,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床上滚了一下,贴近蒋宁昭身边的时候,蒋宁昭长臂一捞,把人圈在了怀里。
“睡吧。”蒋宁昭说。
温竹清感觉到蒋宁昭似是在自己发上亲了一下,他脸上的热度一下子又烧了起来,好在这个姿势,蒋宁昭看不见。
他僵了一会儿,才放松下肢体,并十分自然的往后蹭了蹭,更加贴近蒋宁昭的怀里。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酣然入睡。
又过了几日,温竹清受邀参加一场晚宴。这是他接手温氏后,第一次出场正式场合。蒋宁昭给他准备了很多东西,从西服到腕表佩饰,一应俱全。
蒋宁昭还让人改造了衣帽间,他跟温竹清的衣服佩饰鞋子各占一侧,亲密无间。
晚宴当天,蒋宁昭跟温竹清一起到了。不爱这种场合的林尧也来了,用他的话说,是来给好朋友撑腰的。
他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找温竹清的麻烦。
朋友,爱人都在身边,这场晚宴温竹清是开心的。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有风波,尤其是温家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接管温氏的温竹清自然成为了那些人重点关注的对象。
趁着蒋宁昭跟林尧在远处跟其他人应酬,几名看温竹清不顺眼的年轻人开始蠢蠢欲动。
显然,这些人的认知还是一样的,认为温竹清接管温氏纯粹是靠运气,或者是蒋宁昭帮了他。不然温辰睿非温钊亲生子的事,柳茹瞒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忽然爆出来?
温辰睿已经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有人见过他,网上已经有人猜测温辰睿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就连温竹清接管公司后,用雷厉风行的手段收拾服帖公司的刺头,那些人也不认为是他有能力,都觉得是蒋宁昭在背后帮他。
在这些人心里,温竹清是一个可怜的病秧子,本该在温辰睿手底下潦草的过完一生,谁知他一跃而上,踩着温辰睿成为了温氏的ceo。
虽说温家在云津市不算什么,但上面没有人压着,公司的一切都由温竹清自己说了算,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羡慕。
这些富豪子弟看着风光,其实兄弟姊妹互相争夺财产,能不能顺利的接管家业还两说。他们自然嫉妒成功上位的温竹清,更加嫉妒,他能被蒋宁昭看上。
温竹清何德何能?
温竹清把那些人的言论听在耳中,要被气笑了。他到底是什么体质,走到哪里都吸引傻逼。
同时他开始反思,跟蒋宁昭确定关系后,他太快乐,以至于这么长时间都忘了跟蒋宁昭确定,蒋宁昭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现在他是该和之前一样,等到晚宴结束,出去背着蒋宁昭把人收拾了,还是当场揍了,让蒋宁昭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不等温竹清想清楚,那个嘴欠的就被人一脚踹了出去。
温竹清尚在走神,还是被巨大的动静吸引了才看过去,发现踹人的竟是蒋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