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吃完饭,在火锅店门口,傅祈年问她,“我先送你?”
孟朝颜笑笑,“不用瞭,我傢人马上到瞭。”
送她上瞭车,苏栀咬牙质问身旁的男人,“你想干什麽?我早就觉得你心怀鬼胎。”
傅祈年打开车门,虚心咨询她,“是吗?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麽?”
苏栀坐到副驾,恨不得掐死他,“她已婚,已婚,已婚,重要的事说三遍。”
“所以呢?”傅祈年笑得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她老公,礼义廉耻对他有用,对我没用。”
苏栀吼,“就算她离婚,你也别想打她主意,臭浪子。”
回到傢,孟朝颜一直无法入睡。
沉易安挑不出原则上的错,他们也没有吵架。孟朝颜无数次问自己:是不是沉易安有前女友,她就不要他瞭?
她无数次在心裡恶狠狠地说:她不要他瞭。
可她根本做不到。
她不能想象没有他,也不能想象她要是离开他,姑姑、沉傢、还有苟延残喘的孟傢傢业……这一切,宛若海浪朝她汹涌过来,她沉入瞭幽深的大海,挣扎著,再不上浮出水面,就要窒息。
她翻瞭很多书,试图在书裡寻找答案,他们的婚姻到底怎麽继续。
辗转反複间,她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忽地面红心跳。
刚来京市那会,她在商场碰到傅祈年和苏栀,买瞭条很奔放的睡裙,那晚回到傢,在书房的沙发上……
傅祈年那不太正经的嗓音在她耳边徘徊:你去主动勾引他呗。
孟朝颜请瞭假,约品牌店上门试衣服,挑瞭几件奔放的新款,又约瞭spa。
一整周都弄得行程满满。
星期五早上,她听到男人穿衣的窸窣声,强撑著掀开眼帘,指尖柔柔抓住他衣襟,“你昨晚什麽时候回的?”
沉易安低头,吻她额头,“你继续睡。”
孟朝颜顺势搂著他脖子,“不想睡瞭,起来陪你吃早餐。”
等她洗漱好出来,房间开瞭灯,沉易安在系领带,修长干净的手指一顿。
孟朝颜白得像雪,身上的睡裙像隻妖娆的黑色蝴蝶飞到雪地上,两边翅膀堪堪盖著剧烈的起伏,一根细细的带子勾勒著光洁的美背。
她从小就五官如画,美得不差一分一毫,带著分刚睡醒的缱绻,指指搭在沙发上的衣服,“老公,帮我拿外套。”
沉易安没理会衣服,反手把领带解开,“过来,阿颜。”
孟朝颜忽然紧张瞭,虽然什麽都做过,但拙劣直白的勾引还是第一次,羞耻地转身要逃,腰被人扣住,强烈的侵略意味从身后笼罩过来。
沙发塌下去。
男人亲她时候问,“今天怎麽瞭?”
孟朝颜在下面,望著他滚动的喉结。他原先如湖泊般平静的双眸,此刻浓稠如墨,情潮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