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轻轻揭过,孟听书说瞭些沉氏的事,沉易安在京市独木难支,京市集团内的当地势力很大,让孟朝颜多体贴丈夫。
孟朝颜没得到安慰,对沉氏的商战也毫无兴趣,心更乱起来。姑姑没提到沉易安,却好像字字都在说沉易安已经出轨瞭但没关系一样。
这天夜裡,孟朝颜翻来覆去睡,梦中沉易安回傢瞭,说想她,清眸蕴藏著热烈,像平静无澜的湖泊掀起惊涛巨浪,手指轻轻摩挲她脸颊。
她像坠入云端,身体绵软,心头无限兴奋。
这种感觉一下就消失瞭,过瞭会,她猛然惊醒坐起来。
她摸瞭下脸,沉易安手指的温润还残留著,梦中触感是那麽真切,他修长精致的手抚过她额头,轻轻拨开她散落的碎发。
片刻后,她连忙起身下楼,听到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她看到从门口回来的林妈,眼底光彩灼灼,气喘吁吁,“他回来瞭?”
“看你睡瞭就走瞭。哎哟,少奶奶慢点,摔著瞭大太太可要扒我的皮。”
孟朝颜眼底的光瞬间黯淡,瘫软坐到沙发上。
她好想哭。
夜色正酣,京市知名的的夜店壹号公馆顶层,这裡不似楼下喧闹迷离,射灯打下一束束的光,明亮光晕和黯淡的边缘交错在浅绿上地毯,地方开阔,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台球桌边上,沉易安扫视桌上寥寥的两球,选好角度,球杆放在手架子上,弯腰。
啪的一声,红白相撞,停球角度刁钻的白球干净利落掉入袋中。
祁羡懒洋洋鼓掌,“你这可不像手生瞭。”
他和沉易安在国外读书时认识,那会十几岁,也算从小就认识,还是过命的交情,互相知根知底。
沉易安收起球杆,心不在焉,“运气罢瞭。”
祁羡用诡异打趣的目光上下打趣的他,“跟我打没劲,要不叫某个熟人……”
“祁少,我来帮你们摆球吧。“甜美的女声飘过来。
祁羡抬眼,一个当红小花,穿得跟妖精似的,扭著腰从袋裡把球一个个捡出来,脸却很清纯,馀光羞怯地暗暗寻沉易安的方向。
祁羡笑瞭。
这店是他的,不是为瞭赚钱,就是给他自己留个地盘。顶层不对外开放,他本人就爱玩,底下的人也会变得法子给他安排,京市上流圈子的没有不爱来他这玩的。
玩得开在正经人傢裡总归不是什麽好名头,好在他这些年搞游戏搞得风生水起,傢裡对他便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我来陪沉少玩玩。”
来的人是个豹纹套装的年轻男人,染黄的头发梳倒后面,吊儿郎当叼著雪茄。
祁羡把手搭在沉易安肩上,“介绍一下,张公子张秦。”
两人碰瞭下拳头,准备打下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