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
过年前,孟朝颜回瞭趟港城参加沉氏的股东大会。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沉氏集团的总部。
总秘安排瞭单独的会议室让她办公,会议室外连著长长的阳台,能俯瞰壮阔的维港,办公桌上放瞭一小盒太妃糖。
她去茶水间倒咖啡,迎面碰上三叔坐著轮椅从电梯出来。三婶陪在一旁,脸色苍白,但底子好,穿著一条黑裙,外面披瞭件长袖,依然是冷豔大美人。
“好久不见,阿颜。”三婶激动地握住朝颜的手,扭头看三叔,“我想和阿颜聊一会。”
三叔不说话,她立即放开孟朝颜,垂眉顺眼回到他身边。
男人笑得宠溺,“想去就去吧,我会想你,早点回来。”
三婶闻声飞快拉上孟朝颜走,三叔忽地狠狠拉住人,眼神阴鬱,“阿枕,你别离开我。”
孟朝颜尴尬地挪开视线。
纠缠好一会,她才和三婶回到她的临时办公室。
孟朝颜开玩笑,“事业和傢庭双丰收,三叔回春瞭,看起来年轻瞭十几岁。”
三婶皮笑肉不笑,转移话题,“阿颜,你跟易安离婚后过得好吗?大嫂说你在京市开公司?”
孟朝颜莞尔,“挺好的。”
三婶心事重重,“那就好。”
三婶又问瞭些离婚的问题,孟朝颜不由得想起三叔刚刚病态的眼神,微微一惊,“你想离婚吗?”
“没有,”三婶呛瞭下,瞥见桌上的太妃糖,很是羡慕,“这不是你最爱的吗?连蛋糕裡面都要放。易安很细心,安排得真周到。”
现在很难找到这个牌子的糖瞭,港城的老牌子,老一辈的童年记忆。
孟朝颜瞥瞭眼,“是他自己喜欢,我不喜欢吃甜。”
三婶抬眸,“啊?”
孟朝颜笑容微微发苦,“高中的时候,放学后我经常和同学去买零食,各种各样的,有一次买瞭这种糖,放在书房的课桌上。他从来不动我的零食,但那天他吃瞭一颗,还顺走一颗。”
她轻轻叹气,“我以前很笨的。”笨拙地以为男人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嗜甜。于是总是在他回沉傢时,默默买很多糖,放到傢裡他触手可及的每个角落。
三婶安慰她,“不笨呢,你细心又善良,易安喜欢上你是迟早的事。现在,让他后悔去吧!”
孟朝颜被逗笑。
门外,沉易安准备敲门的手垂下,眼底惊喜和懊悔交织,化成一片氤氲的水色。
总秘严阵以待走过来,朝他颔首,“少爷,时间差不多瞭。”
沉易安整瞭整袖口,从情绪中抽离,面容恢複清冷沉静,大步往会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