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工作瞭吗?”
沉易安坐到沙发另一端,姿态多瞭分白天没有的慵懒,嘴唇泛著温润的光泽,“休息一会。”
孟朝颜不受控地把书角捏皱。
这是他回来之后,从港城到京市,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她有好多话要说,可这些天的委屈,在他灼灼的目光的注视下,全都化掉瞭。
“阿颜,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嗯?”孟朝颜长睫微颤。
沉易安拉过她用力捏著书页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揉瞭下。
大半夜,他的妻子穿瞭身火爆妖娆的裙子,温温柔柔地翻看晦涩的史书。她的脸颊浮起浓鬱的玫瑰色红晕,眼睛水光氤氲。
沉易安突然发现,他对她瞭解甚少。
两手相碰,孟朝颜紧张得微微发抖,她紧紧捏著他,不让他碰到手腕,以免他发现她跳动剧烈到失常的脉搏。
一瞬间,她脑中闪过无数个和他有关的片刻,最后停留在三年前结婚的那晚。她嘴唇动瞭又动,过瞭会,好像能说话瞭。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娇嗲的声音。
“易安,我现在长大瞭吗?”
世界突然寂静下来。她和他的呼吸好像都停止瞭。她抬头寻他视线,看到那双黑眸宛若暗涌的海。
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他在她边上委婉地耳语,“阿颜,等你长大。”
男人侧过来,一个吻轻轻落到她嘴唇上。
分开一瞬,孟朝颜碰瞭碰自己灼烧的嘴唇,男人拨开她的手,重重的吻再次落下,他修长有力手指,从她柔□□致的天鹅颈开始,一寸寸往下,一遍遍告诉她答案。
那条裙子特别……方便。
孟朝颜小巧细长的手指难耐地揪著沙发靠背,紧紧阖著的眼睛忽然张开,神色难堪。
沉易安在上面,几乎是气音,“怎麽瞭?”
孟朝颜捂脸,这条裙子好像是苏栀的小舅舅给她买的,一种诡异的羞耻感瞬间淹没瞭她。
“我……欠同学钱,”她没头没尾,咬著唇撇清关系,“我明天一定要还她。”
沉易安毫无意义嗯瞭声,眼底那片墨色的海已经翻起瞭惊涛骇浪。
院子裡木棉花正盛,醇厚幽深的香,随著清风一阵阵送到书房裡。
孟朝颜一觉好梦,醒来时,沉易安已经走瞭。她推开窗,任由春日灿烂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她闭上眼,惬意地呼吸和聆听外面的花香鸟语。
早餐厨房误做瞭碗小排汤面,她一南方人,向来不喜面食,等林妈要换的时候,她已经吃瞭。
不一会,吃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