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著戚夜雨的视线,他唱道:“夜风这样缠绵,蝉声如何未完,为何天亮不複见。”
两段对唱唱完,戚夜雨在高台上和声,安肆在地上lo,动作难度不高,他很轻松地完成瞭。这部分结束后,他转身伸手递向戚夜雨。戚夜雨刚好俯身,迅速瞥瞭他一眼,然后把手放上去,借力一撑跳下来。安肆扶稳他。
俩人开始最后的合唱。这是南越省的经典老歌,语调非常婉转,歌词本身情感充沛,因而舞台设计是留白居多,俩人的互动都很含蓄。
观衆席裡,春芳疾点评他们第一个双人舞台:“唱得挺好听的,全是技巧。”
导演上瞭年纪,不由自主地说:“好感人,好久没有听过这首歌的舞台瞭,让我回忆起我二十年前和老婆相遇的日子。”
春芳疾吩咐小弟们:“知道新的推广文案怎麽写瞭吧?”
其馀观衆都高举著手,跟著节奏摇摆。
一曲终瞭,俩人齐鞠躬谢幕。然后灯光一变,数道光柱扫过舞台,电吉他的声音响起,连杉和齐秋尔从其他角落跑出来,戚夜雨也跑到舞台中央。他们开始下个舞台《云端之上》。
“深夜是谁在被窝听音乐,是谁手机亮著电。”
一听前奏就知道这是个欢快的曲目,粉丝们纷纷配合地发出尖叫或吹哨声。
安肆悄悄退场,和祝安琉白洛克彙合。
“《云端之上》快结束瞭,《海边伏特加》准备!”耳麦传来导演的指挥,“听我说,倒数完后,你们按顺序和连杉彙合。一个个来,就像彩排的那样。预备、要来瞭,三、二、一,安肆,走!”
幕佈掀起,灯打在安肆身上。他跑向连杉身边,连杉手上捧著碎亮片,见他过来就通通吹开,像升起一团小小的星火。
他们沿著舞台边走边唱。
“啦啦啦,人们的笑声遗落海边,海浪几世变迁,一念却不变。”
这是大衆较为熟悉的歌,观衆们也跟著哼唱啦啦啦。祝安琉卡著节奏出现在他们身边,安肆他们假装被吓一跳。祝安琉站在中间,尽情发挥声音优势,压下全部观衆的和声:“不怕沧海桑田,隻怕你忘记这誓言。”
“噢啦啦啦,海风吹在耳边,你的笑我会察觉。”
他们跑过半个舞台,和白洛克击掌。四人在舞台左侧齐舞,然后在刻意控制的随性之中分散走位到舞台中央。舞台边缘的装置喷出彩纸花,把大傢的情绪推到更高。
四个人各跳各的,尽情享受这个舞台,多层和声带来美好的听觉享受。安肆小小秀瞭一段popp,其馀时间就在给队友们唱backup,烘托气氛为主。
最大一团彩纸花喷出,他们在漫天的彩色纸条摆好结束pose,音乐停止后站定鞠躬。
戚夜雨和齐秋尔再次上台打招呼。
“这是我们今天第一次舞台,很高兴可以遇到你们。”安肆拿著麦克风说道,“快乐是最珍贵的礼物,而回忆是时间的礼物,希望你们今天两样都有收到。而同时,我们也想收到一份来自你们的礼物——”
六位成员一起喊出:“一起来合照吧!”
工作人员已经把摄像机的三脚架摆在台上。
“这位女士,站过来一点好吗,不然礼物不算数哦。”白洛克帮忙指挥观衆往中间靠拢。
安肆一眼就数出,今天粉丝来瞭42个,所以马上算好摄像机镜头最佳参数。他调整完毕后,工作人员马上接替他的位置。他快步走向人群中间。
“茄子——”
“咔嚓”
闪光灯亮起,ossu六位预备成员与四十二位粉丝的第一张合照就这样诞生瞭。
……
送走粉丝们,六个人进入精神虚脱状态。高强度的注意力集中比连续训练三天三夜还累,大傢都觉得走路有点飘,像喝瞭假酒。
原地休息一会儿,安肆便说今晚还要继续训练,複盘一下今天的舞台。
祝安琉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对,我刚刚想到一个走位方式可以修改一下……”
戚夜雨高举笔:“我们的第三首出道曲我有灵感怎麽改瞭!”
“说好的鸡胸肉沙拉呢……”
庆姐在门外看他们,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她心想跟著一帮年轻人,心态好像也变得有干劲瞭。她现在隻想熬夜撕资源,在舆论场上征战四方。
这时她手机铃声响起来,居然是以前接洽过的《谁是最后大赢傢》副导演。
“喂?您好?您是说……希望颗络娱乐买下安肆以前组合的废片,并授权播出?”
◎突然增加商业场的安肆◎
庆姐决定回公司专门处理这件事。pantacle当初被突然无限期停止活动,其三位成员参与的综艺片段自然无法播出。然而事实这麽巧,这三位成员在大半年后重聚,参与到另一个组合的出道活动中。
“都是老朋友,才低价送热度。有什麽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嘛。”副导演试探道。
“现在我们出道团综的口碑可比您节目高多瞭,我们春老板亲自操刀故事线,她当年的功力,您是见识过的。”庆姐不甘示弱,“而且节目裡,那三位成员仍然是以旧团的名义活动,我们颗络娱乐没有这麽多善心给奉娱送热度。”
副导演有口难言:“庆啊,很多事我们都能剪辑,我们这也是遇到瞭困难,咱俩讨论讨论,说不定能博一个双赢呢。”
《谁是最后大赢傢》曾经是一款现象级户外综艺,以内容有趣、互动自然、综艺效果足著称。
然而上一季,合作商为瞭追热度,塞瞭很多流量明星进来。意外频出,固定嘉宾和导演联手都没救起口碑,隻能再请别的大牌嘉宾顶一下收视率。最后恶性循环,热度狂跌,招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