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暗下,小兰几人才停止了哭泣,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见爷爷和村长已经打扫完了院子,正在打扫屋子。小兰立马几人回过神来,立马擦干眼泪,王生伟一起去屋里打扫,小兰和奶奶去了厨房做饭。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爷爷、村长和小兰一家人一起吃起了晚饭。吃饭时,听说明天王生伟准备带着王小聪去县医院验亲,表示可以帮忙,被王生伟婉拒了。吃完饭,爷爷和村长叮嘱了王生伟几句便结伴各自回了家。
爷爷一进门,就看见屋檐下排排坐聊着天的奶奶和俩孙女,心里头立马就暖烘烘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奶奶见爷爷来了,刚想起身拿吃的,爷爷摆摆手说吃过了。祖孙四人就这么一起坐在屋檐下,仰头看着挂在天空中宛如银盘的月亮。
爷爷给几人讲了今天生的事,就各自去睡觉了。
第二天,天边刚露出鱼肚白,爷爷就起了床,穿好衣服和鞋子,去了羊圈挤羊奶。
羊奶刚挤好,大门就被人“咚咚咚”地敲响了,爷爷端着碗,快步走过去打开大门,就看见小兰拿着个碗站在大门口,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见爷爷开了门,小兰那婴儿肥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笑,把碗递给爷爷,说道:“黄爷爷,给我弟弟挤点羊奶吧,昨天挤的喝完了,奶奶和爸爸一会儿就要去县里了。”
爷爷举起手里装满羊奶的碗,看着小兰说道:“小兰,羊奶已经挤好了,你爸爸他们咋这么早就要出了?”
小兰看着爷爷手里满满的一碗羊奶,眼睛更亮了,说:“奶奶说还要去一趟我外公外婆家,所以出得早。”
爷爷笑着对小兰说:“是这样啊,我多给你挤点,你带在路上给小聪喝。”说完,领着小兰朝母羊走去。
爷爷看了看自己端着的碗,又看了看小兰拿着的碗,觉得有点小,就去厨房拿了一个比手里的碗大两倍的大碗,给小兰挤了满满一碗羊奶。
小兰看着爷爷挤的这一大碗羊奶,心里头满满都是感动。她把自己的碗递给爷爷,接过爷爷递过来的大碗,向爷爷道了谢,然后快步朝自己家走去了。
爷爷看着小兰离开,然后关上大门回了屋。见奶奶还在睡熟,爷爷蹑手蹑脚地脱了衣服和鞋袜上了炕,躺在了奶奶身边。他看着奶奶恬静的睡颜,心里感到格外踏实,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小兰煮好了羊奶,盛了一小碗端去了北屋,剩下的装进了一个红色的小暖瓶里给弟弟带在路上喝。又做了鸡蛋面糊叫了奶奶和爸爸一起吃,一家人坐在厨房的桌子前,安静地吃完了早饭。
吃完早饭小兰爸爸套好了牛车,在牛车上铺了些稻草,又拿出来一个毯子放在牛车。小兰奶奶看着精神抖擞的王生伟,心里觉得她的儿子不一样了。她抱着熟睡的王小聪上了牛车把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小兰拿了些馒头、水和装羊奶暖瓶放在牛车上。准备就绪,小兰奶奶叮嘱小兰锁好门待在家里,王生伟赶着牛车出了。
小兰站在门口看着牛车越走越远,直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才进了门,拴上了门栓。
王生伟他们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心情都很沉重。中午的时候他们顺利地到了县里,抱着王小聪直奔县医院。医生戳破了王生伟父子二人的中指,各取了两滴血装在容器里。然后让他们坐在大厅里等结果。
小兰奶奶坐在凳子上,拿出羊奶喂着王小聪。王小聪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安安静静地喝着羊奶。小兰奶奶看着王小聪脸上尚未完全消去的巴掌印,眼中满是心疼,心中也充满了担忧。对于这个王小聪,她是真心喜爱的,不管是不是她的亲孙子,她都愿意抚养他。然而,王生伟却不这么想,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和自己毫无相似之处的王小聪,暗暗握紧了拳头。
王小聪刚喝完羊奶,一个男医生洪亮的声音响起:“王生伟在吗?结果出来了。”
小兰奶奶抱着王小聪,和王生伟一起走了过去。走到医生面前,看到医生手里的鉴定单,两人都紧张起来。小兰奶奶抱着王小聪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沙哑地问道:“医生,结果怎么样?”
王生伟站在小兰奶奶身边,紧握的双手满是汗水,额头上也冒出了细腻的冷汗,连呼吸都开始颤抖。
医生看了看王生伟,又看了看小兰奶奶怀里的王小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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