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扶额:“幸亏你这句话没对他说,要不然他更扎心。”
蒙茸哼瞭一声,虽然她不懂,却还是强装不在意貌。
……
说到后面,蒙茸看到景生手中那把纸扇最终又变成瞭一朵纸花。】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要不,我助你解决烦忧?”景生一脸得意地看向她。
无疾而终
蒙茸罚期结束后,重回清行派内门。但是大傢却都说,她仿佛变瞭一个人。
虽然她有时也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流露出一丝丝天真的傻,但是大多数时候,却已经变得与过去有所不同。
这一点在她回来后跟宁观的三次斗法中,充分的体现瞭出来,有一次气的宁观差点要动手,但是一想,动手又打不过蒙茸,隻能忍下这口气愤愤而走。
渐渐的,被宁观挑唆孤立蒙茸的一些人,开始跟蒙茸说起话来,以前被宁观和其他弟子抢走的上级任务,开始多多少少向蒙茸这裡倾斜。
终于,宁观坐不住瞭。而且,他也渐渐发觉,蒙茸的变化确实太大瞭,总感觉哪裡怪怪的。直到有一次晚上,他听到听其他弟子私下议论,说蒙茸最近总是晚上一个人往清行派外门去。
这天晚上,蒙茸练瞭一会儿剑,便像往常那样一个人径直往外门走去,顺著熟悉的记忆来到一间柴房前,还没走近,远远便望见一位男子正慵懒地坐在柴房前的石阶旁,左臂靠在曲起的一条腿上,右手正堪堪抛出一枚小石子,击落瞭枝头的数片绿叶,一时纷纷扬扬。
蒙茸一刻恍惚,瞬间想起瞭在书院时,自己作为一隻小鹿正趴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景生下课后看见,故意捉弄她,用弹弓向树叶中一射,顿时纷纷扬扬的绿叶飘落,落瞭自己一身,自己光荣地变成瞭一隻“绿鹿”。
“再不进来我可就要关门闭客瞭啊。”景生早就看到瞭她,懒洋洋地说道。
想起以前的捉弄,蒙茸不疾不徐地走进来,故意气他:“请问你这裡有门吗?”
“……”景生没想到自己被人揭瞭短处,第一反应不是不快,反而是一时语塞,继而气极反笑。“好啊,我教瞭你那麽多有用的东西,如今你反而来奚落我。”
说到这儿,蒙茸确实是有瞭一点心虚,收起瞭玩笑的语气道:“实话实说,你教我的那些确实好用。”
景生没插话,一脸得意地看著她。
蒙茸继续说:“虽然你教我的那些东西,包括说话方式,刻意合群什麽的,有好多我都不太喜欢,但是确实是有用,这段时间,我还结交瞭好几个好朋友。没想到你们人……”蒙茸赶紧拐瞭个弯,把“类”字咽瞭下去,“们之间还有这麽多弯弯绕绕。”
景生说:“有用就行,对你有帮助,也总算我没白教。”
不远处,黑暗中一道身影闪将过去。
“原来是他。”宁观坐在房中,一脸瞭然,“本以为蒙茸是被罚到外门一个月后长进瞭不少,没想到却是被另一个男人骗走瞭。”
另一名弟子问:“为什麽说蒙茸是被骗瞭,也可能是……”
宁观打断他,说:“我问你,下个月门派中可有什麽大事?”
那人想瞭想,回:“挑选外门弟子?”
“不错,景生那人,在外门是出瞭名的根骨平平还自命不凡的人,善巴结结交内门弟子,就是希望到每年的这个时候被内门弟子举荐推纳进内门,否则凭借他自己熬资历进入内门,早已年华老去。三年前,他因被内门一名叫赵志的男弟子欺骗,赵志临时反悔推举瞭其他人,而与之打瞭起来,才被掌门发配到瞭柴房干杂活。”
另一个弟子说:“原来如此,这麽看来,蒙茸那性子,被骗瞭也正常。”
“如果我猜的不错,下个月内门新选进的外门弟子中,肯定会有景生。到那时候,内门就又是一番新的局面瞭。”
果不其然,在转眼到来的外门弟子举荐会中,蒙茸一脸坚定的举荐瞭外门景生,曾经与景生有过龃龉的那名内门弟子赵志试图劝说阻挠,被蒙茸气势汹汹的一顿炮轰顶瞭回去,自此会之后,景生顺利进入瞭内门。
“怎麽样,我够义气吧。”蒙茸跟景生并排走著,拍瞭拍胸脯说道。
“对对对,你最义气瞭。”景生应和著。十年艰辛,十年隐忍,无数个深夜筹谋,无数次否定自弃,如今一朝实现所谋,景生感受到瞭十年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蒙茸现在心情甚好,说:“太好瞭,现在你离你的志向又近瞭一步,而且,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修炼练剑瞭。”
景生顿住,有点儿谨慎地问:“我的志向?”
蒙茸反应过来,赶紧找补道:“对啊,大丈夫岂甘久居人下?难道你愿意吗?”
景生笑笑但语气坚定,说:“不愿意。”
不过,一起修炼练剑这件事确实是可以实现瞭。
于是,景生从进入内门开始,便每天著意于剑之一道,他知道外门弟子比不上内门弟子有天赋,所以隻能从努力上下功夫。
可是,他却忽略瞭,有时候努力并不一定会有结果。
蒙茸和其他弟子很容易就练就的一套剑法,他却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完成,渐渐的,越来越跟不上,越来越吃力,终于,在每月末的剑试中,他不出所料地成为瞭倒一,与之相随的,是周围甚嚣尘上的嘲笑声。
蒙茸看著他,忽然想起瞭以前书院时,夫子对他的看重和栽培,周围同龄人对他的豔羡和钦佩,而今再看,一片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