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个?”
李斌瞪大眼睛看著喻晋文,“你从哪弄的?是不是你在背后阴我?”
他问著问著就激动起来,冲上前去,要对喻晋文问个究竟,被何照及时拦住,反手将他摁趴下,胳膊都差点给他拧断,疼得李斌“啊”的惨叫。
“喻总手下留情!”
李隆升彻底坐不住瞭,自己亲生的儿子,哪怕再不是个东西到底是自己的种,说不心疼是假的。
喻晋文依旧稳坐在沙发上,神色波澜不惊,“年轻人太过冲动,不是什么好事。玩归玩,但玩起来不知道轻重,犯一些小儿科的事情就不好瞭。”
他一番平淡的话说的李隆升直冒冷汗,连连躬身应是。
“这是我让人半路截下来的,不然这会儿恐怕已经到相关部门的手裡瞭。资料拿回去,合同也拿回去,惯子如杀子,望李总好自为之。”
喻晋文今天穿瞭件黑色的衬衣,与身后黑色的椅背融为一色,坐在那裡岿然不动,冷淡的像是没有情绪。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感情用事?
李隆升身上的冷汗已经打透瞭整件衣衫,隻觉得这一趟来的太过唐突,赔瞭夫人又折兵。
他拎起瘫成烂泥一样的儿子,灰溜溜地离开瞭。
待人走后,何照上前不放心地问喻晋文,“喻总,这李傢父子可都不是善茬,他们会不会把账算到太太头上,蓄意报複啊?”
喻晋文神情疏冷,他知道李傢父子的为人,也不是全然不担心。
“你派人盯紧他们的动向,发现任何不对劲都要及时彙报。包括南颂那边,派两个人过去,盯紧一点。”
“是,我这就去安排。”何照领命而去。
……
吃过晚饭,南颂就去机器房挑瞭块料,打算刻个小玩意练练手。
回到南城后忙著公司裡大大小小的事,一直腾不出时间来,手上的功夫都快荒废瞭,一天不练,手就生瞭。
她坐在枱灯下,拿著小刀刻著一枚黄金片。
金灿灿的黄金就算是渣渣都是钱,南颂却完全不觉得可惜似的,刀下的快准狠,沿著细化的痕迹顷刻之间就刻出朵玫瑰花,栩栩如生。
这枚手艺可以称得上是他们南傢的傢传绝学,一代隻挑一个继承人,爷爷传给瞭父亲,父亲传给瞭她。
南颂三岁的时候就坐在父亲怀裡拿刻刀,开始雕东西瞭,金银玉石不知道糟蹋瞭多少好东西,才练就出瞭一手的好功夫。
隻不过除瞭自傢人,没人知道她会这个,喻晋文也不知道。
一朵玫瑰刚刻完,南颂正准备再刻上一朵,电话内线响瞭起来,她起身去接,传来赵管傢的声音,说南雅想见她。
“让她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