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欣赏著他们脸上的震惊,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抬瞭下眼皮,“二叔,三叔,我活著回来瞭。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一句话,给他们提瞭醒,南宁柏和南宁竹陡然换瞭一张脸,看著南颂老泪纵横,激动地要上前拥抱她。
“小颂,你还活著,真是太好瞭,你爸妈泉下有知,一定会无比开心……”
南颂将椅子往后滑瞭滑,厌嫌地皱瞭皱眉,面容清淡地看著他们,声音裡透著一丝掩不住的冷硬,“我也相信,他们会很开心。”
南宁柏和南宁竹被南颂的冷眼钉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南颂也没有和他们重拾温情的意思,转头对神色各异的高管们说,“在座的诸位都是南氏的老员工,自然也知道我的脾气和作风,既然我回来瞭,就不会让南氏苟延残喘,我父母亲手打下来的江山,自有我来守护。大傢定一定心,做好分内工作,该得到的,南颂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
与此同时,北城。
喻晋文接卓萱出院,回程的路上,他握著电话,沉呵道:“竟然半点踪迹都查不到,你干什么吃的?”
助理在电话那头瑟瑟发抖,他也是奇瞭怪瞭,他把方圆几百裡的监控查瞭又查,试瞭很多办法,愣是查不到夫人半点踪迹,人彷佛凭空消失瞭。
他咽瞭咽唾沫,战战兢兢地禀道:“不过,夫人的身份,确确实实是墨城一个农村出身的女孩,而且父母也确实都因病去世瞭。”
喻晋文修长的指尖在膝盖上点瞭点,神色变得清淡下来:这么看来,是他想多瞭。
卓萱娇弱地坐在喻晋文身旁,颇为感慨道:“路小姐农村出来的一个女孩,竟然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地就走瞭,真是与衆不同,是不是晋哥?”
喻晋文皱瞭皱眉,心中闪过一丝讥诮,想起那个安静又沉默的女人——或许她就是想让他觉得她与衆不同呢。
“喻总,我已经安排人去墨城寻找瞭,兴许夫人是回老傢瞭。”
“不用找瞭。”喻晋文神色漠然,淡淡道:“已经离瞭婚就不需要再有什么瓜葛,她既然选择高风亮节地离开,那就成全她。”
“……是。啊,还有一件事。公事!”
助理感觉到boss已经很不耐烦,赶紧强调是工作上的事。
喻晋文蹦出一个单音节,“说。”
“南城的南傢出瞭些状况,几天前助南氏集团起死回生的那位神秘人终于露瞭面,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南傢大小姐回来瞭。”
喻晋文眉梢一挑,南傢大小姐?不是三年前就死瞭吗?
(本章完)
我来索你们的命
我来索你们的命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南颂一回到南氏,第一把火就烧的狗急跳瞭墙。
管理层来瞭个大换血,数十位高管人事变动,有元老,还有董事,其中包括那天在南宁柏和南宁竹带领下意图给南颂下马威的几个老臣子。
南宁柏的办公室一大清早就堆满瞭人,拍桌子的、踢板凳的,吼声震天响,“我不管,老子在南氏集团干瞭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撤老子的职?你们南傢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合著闹瞭半天,你们叔侄相逢一笑泯恩仇瞭,把我牺牲瞭,凭什么啊!”
其他几位也跟著吵吵嚷嚷讨说法,吼得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喷瞭南宁柏一脸,哪有半点平日裡西装革履的端庄从容,都露出瞭可怖的嘴脸。
南宁柏被吵得脑袋嗡嗡作响,“诸位冷静,冷静……”
南宁竹则坐在角落裡把玩著新得的一串佛珠,爱不释手,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散王爷模样,反正他副董事长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
刀子隻要不扎在他身上,爱扎谁扎谁去。
南宁柏极力安抚著这些老伙伴,然而心裡也淡定得很,反正不管底下人员怎么变动,隻要他这个董事长坐稳瞭,别影响到他的利益就成。
其实人事变动的名单,南颂第一时间拿来给他看瞭,也是他们商量之后的结果。
“二叔,南氏现在不比以前,咱们傢底没那么厚,实在养不起闲人瞭。为瞭挽救公司,我这些年积攒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瞭,如果继续任由这几位米虫留下来腐蚀集团利益,那么恐怕我们隻有卖房卖地这一步瞭,据我所知,二叔和三叔刚刚盘下北郊的一片空地,想建一个高尔夫球场……”
人一旦触及到自身利益,就另当别论瞭,原本急眉瞪眼的南宁柏顿时换瞭张脸,当即一拍名单——撤职!必须撤职!
坚决不养米虫!
南颂懒得去和那一帮老傢伙掰扯,反正恶人自有恶人磨,从集团离开,她直接回瞭傢。
南傢庄,也叫做玫瑰园,原本是一个玫瑰公园,因为南颂的母亲和南颂都喜欢玫瑰花,南宁松就买下瞭这块地,建成瞭一座庄园,作为一傢三口的住所。
三年没回来瞭,南颂竟然生出些许紧张,是近乡情怯吗?
为爱任性瞭三年,不知道父亲母亲在天上看著,会不会怪她。
如今是阴历四月,阳历五月,南城的玫瑰已经到瞭花期,北城的气候比南城要冷,她从喻公馆离开的时候,玫瑰还没有开。
南颂眸光一暗,一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还是会扒皮抽筋似的痛,可既然决定离开,她就要试著去放下。
车子驶进庄园,南颂等不及要去看玫瑰,然而等她下瞭车,发现父亲亲手栽种的那片玫瑰早就消失不见,全换成瞭牡丹,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