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摸摸自己红肿的膝盖,抚抚自己落枕的脖颈,看看自己皱巴巴的裙子,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完全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再一看优雅整洁的南颂,这对比著实令人心酸。
南颂像是要故意侮辱她似的,今天也穿著蓝色,一身浅蓝色上衣搭白色直筒裤,皮肤白的亮眼,那么挑人的蓝色不知道为何穿在她身上就那么好看!
南雅真想撸起袖子跟南颂打一顿,可她根本打不过她。
她更想呸她一口,往她脸上吐唾沫,可她不敢。
以前南颂很疼爱她的时候,南雅没觉得她有多厉害,可现在两个人撕破瞭脸,她才知道她心有多狠,手段有多黑!
“你想怎么样,想要我给你道歉吗?”
南雅眼睛裡佈满红血色,浑身上下透著“你做梦”三个大字。
南颂挽起衣袖,露出洁白纤细的手腕,她轻轻摇头,“不,比起你违心又轻飘飘的道歉,我觉得肉体上的惩罚对你来说更加有效。”
她抬起漂亮的眼皮,手插在口袋裡,说不出的随性优雅。
“人傢说,一等人用眼教,二等人用嘴教,三等人用棍教。我以前非常不赞成棍棒教育,但有道是因材施教,对于你这种记吃不记打的笨丫头,眼睛教不会,嘴巴也教不会,那就隻能用棍棒瞭。”
南颂一本正经道:“你从小父母离异,跟著你爸也没学出个好。长姐如母,以后你就归我管瞭。”
南雅呵呵一声,“你想教育我?你凭什么?”
“大小姐,您要的东西。”
赵管傢适时上瞭楼,南雅一瞥她手裡头拿著的东西,眼睛都瞪直瞭。
“来的正好,辛苦赵妈瞭。”
南颂伸手接过,朝南雅举瞭举手中的物件,“喏,就凭这个。”
南雅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一脸“你是魔鬼吗?”的震惊表情。
南颂让赵管傢帮忙准备瞭一柄紫檀木戒尺,还给南雅制定瞭一百条傢规,如果犯瞭规矩,就傢法伺候。
该怎么打,打多少,傢规上写的清清楚楚。
“你有病吧!”
南雅看著那样彷佛远古时代的“凶器”,无法想像戒尺上身的疼痛,“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打过我,我凭什么给你打?你算哪根葱?!”
南颂神情平淡,“我说过瞭,既然想要在我这住,就得守我的规矩。咱们南傢一向长幼有序,你爸和三叔小时候,不也是归我父亲管吗?要他们跪著,他们就不敢站著,要他们趴著,他们就不敢坐著。我之于你,也是一样的。”
她让佣人把傢法摆在南雅的床头,傢规贴在墙上。
“一百条傢规,以你的智力,我想两天时间应该够瞭。”
南颂道:“两天之后我来验收,少一条一戒尺,错一条一戒尺,敢骂人就掌嘴,要是不怕打,不怕痛,你就尽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