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轻轻道:“南颂,我发现我喜欢上你瞭。我喜欢的是南颂,而不是路南颂,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南颂心猛地一格。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嫁给他的那三年,她每一天都在扮演著“路南颂”这个人物,那是一个被美化瞭的南颂,她善良、贤惠、温柔、娇弱,像一朵娇滴滴的蔷薇花,她以为那才是喻晋文喜欢的类型。
可真正的南颂,霸道、娇横、冷情、独立,更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可以尽情绽放美丽,也可以用自己的刺去抵蘌一切伤害。
他说他喜欢的是南颂,原来真实的她,才是他喜欢的模样。
那卓萱又怎么说?
还是说,人的喜好是会变的,以前的喻晋文喜欢的是卓萱那种小白花,现在的喻晋文就喜欢热辣的玫瑰花,所以真实的她,正好撞在瞭他的审美点上,引起瞭他的兴趣。
呵,男人啊。
“你真要追我?”南颂傲然道:“追我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更何况你是上过黑名单的人,劝你最好从一开始就放弃,免得自讨苦吃。”
喻晋文听她终于松瞭口,不禁惊喜,“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还没有半途而废的。虽然有挑战,但我喜欢。”
南颂懒洋洋地打瞭个哈欠,“你开心就好。”
她困瞭,没有力气再跟他说一些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废话,翻瞭个身,睡瞭。
喻晋文看著她转过去的背影,好想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抱著她一起睡,可是那枚削铁如泥的德国军刀就这样插在两个人中间,摆明瞭不让他越雷池半步。
好不容易哄的她松瞭口,不能再惹恼瞭她。
喻晋文隐忍著,躺瞭回去。
……
南颂这一觉,睡得并不算踏实,接近凌晨时分才睡著。
生物钟将她唤醒,然而睁开惺忪的睡眼,微微翻瞭个身,发现隔壁的病床上空空如也,喻晋文不见瞭。
她拧瞭拧眉,掀开被子起来,听见厨房一阵响动,似乎还有煎东西的声音。
南颂循著声音走过去,便见喻晋文穿著病号服,站在厨房裡,竟真是在煎蛋,他极其敏锐,她刚出现在厨房门口,他就转过身来,“醒瞭?”
他朝她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油突然溅出一滴,惊的他睫毛乱颤,也顾不得笑瞭,赶忙转身去拨弄鸡蛋。
那慌裡慌张的模样,哪有平日裡一丝总裁大人的稳重从容。
南颂暗叹一口气,对于厨房小白来说,没有火烧厨房已经是万幸瞭,她挽瞭挽袖子走过去,从喻晋文手裡接过锅铲,“走开,我来。”
喻晋文被推到一旁,瞧著南颂气定神闲地端著锅,轻轻往上一提,锅裡的蛋就很听话地翻瞭个面。
完整的一颗鸡蛋被煎成饼,盛在盘子裡。
南颂淡淡扫瞭一眼厨房,这些食材应该是喻晋文一大早让人买来的,还挺丰富。
她抬腕看瞭一眼时间,从购物袋裡拿出一袋面条来,问喻晋文,“我们南城这边,早上一般都吃一碗清汤面,你可以吗?”
喻晋文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