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拧瞭拧眉。
他还是不习惯她这样的疾言厉色、伶牙俐齿。
印象中,她总是唯唯诺诺、乖乖巧巧的,他脾气不好,没少凶她,冲她发脾气的时候她也是乖乖怯怯地低著头,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像是没有半点脾气。
可眼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哪裡像是没有脾气的样子,脾气看上去比他还大,模样看上去比他还凶。
“白月光?你说谁?卓萱?”
喻晋文的三连问,直接让南颂的情绪down到瞭低谷。
看吧,哪怕卓萱骗他,哪怕她在婚礼上让他丢尽瞭脸面,哪怕她已经由一张白纸变成瞭报纸,可在喻晋文的心目中,卓萱依旧是分量最重的那一个。
南颂一句话都不想跟喻晋文说瞭,反正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冷冷地勾瞭勾嘴角,整理瞭一下凌乱的头发,就从后台走瞭出去。
她无法忍受和他待在同一个环境裡,她怕自己会失态,也怕自己会忍不住。
因爱生恨什么的最可怕,她宁愿不再爱他,也不想让自己成为那种可悲的女人。
喻晋文见南颂一言不发地离开,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的模样,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的不对,再追上去,会场已经没瞭南颂的踪影。
他紧紧蹙瞭蹙眉,该问的问题又没来得及问。
……
南颂贴著墙边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走,顺手抄过侍者举著的托盘上的红酒,仰头便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才让她灼热又焦躁的心渐渐平複下来。
晚宴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南颂自来不是很擅长应酬,就在角落寻瞭处座位坐一会儿,周围一小撮一小撮的人都在谈论八卦,她也没什么兴趣听,隻默默地喝著酒,玩著手机。
离的最近的一小撮人最吵,几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讨论著豪门的那些八卦,谁跟谁结婚瞭,谁跟谁离婚瞭,谁跟谁跟谁又擦出火花瞭,诸如此类。
她充当一个吃瓜群衆,安静地坐在角落裡吃著瓜,隻是万万没想到,这瓜竟然能吃到自己身上。
“哎,你们听说瞭吗?南氏集团的大小姐,南颂回来瞭。”
“这可是南城的头一号新闻,怎么可能没听说,不过那位大小姐一回来就进入傢族企业拯救傢族收拾残局去瞭,到现在还没露面呢。”
“死瞭三年的人居然又好端端地回来瞭,你们说这事惊悚不惊悚。我现在就是好奇啊,你们说这三年南颂到底干嘛去瞭,该不会未婚先孕,找地方偷偷生孩子去瞭吧?”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以前秦少追南颂追的多勤啊,南颂愣是没同意,三年前我记得南雅还说她大伯父大伯母要去北城为南颂提亲呢,女方亲自上门提亲,这么掉价还能为什么。”
“肯定是肚子搞大瞭呗,哈哈哈……”
那人张大嘴巴,笑得正欢畅,肩膀突然被人拍瞭一下,她下意识地回头,迎面就被泼瞭一杯红酒,紧接著酒杯瞬间在她头顶爆裂。
她吓得失声,伴著玻璃碴飞溅的画面,她看到瞭一个一身红衣,满脸肃杀的女人。
“啊——”尖叫声四起。
(本章完)
能动手就不哔哔
能动手就不哔哔
南颂做事一向奉行的原则就是——能动手就不哔哔。
跟自己的妹妹她还能费点唾沫说教一番,对于外人,她连巴掌都懒得上,怕打疼瞭自己的手。
眼下她正心情不好,偏偏有人要往这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不客气瞭。
会场的音乐声夹杂著说话声很嘈杂,起初没有人注意到角落这边的动静,奈何这群嚼舌头根子的小姐似乎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吓得啊啊直叫,尖叫声连绵不绝。
托这几个大喇叭的福,一向低调的南颂很快就成瞭中心和焦点,四周的目光齐齐聚拢过来,爱凑热闹的人也纷纷围瞭上来。
被泼瞭一脸酒,又差点被爆瞭头的那位小姐是唯一一个没有叫的,她都快傻瞭,咽瞭口泼到嘴裡的酒,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啊?”
今天能够出席宴会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哪怕是明星也最起码得上二线,她就是个最近声名鹊起的二线小演员,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瞭十馀年,最不缺的就是察言观色的眼力见儿。
她虽被吓得不轻,可一看南颂这一身的行头,不管是高定礼服还是她脖子上的祖母绿吊坠,那都是她拍一辈子的戏都够呛能够拥有的,气势一下子就弱瞭。
“连我都不认识,就敢在背后说我坏话,我是说你不知者无畏呢,还是说你吃瞭熊心豹子胆呢。”
南颂这一下还是手下留情瞭,杯子爆在这人头上,玻璃碴飞溅看著吓人,却没有豁开她的皮肉。
对于女人,她一向是怜香惜玉的。
小演员脑子一转,顿时回过味来,“你就是南……南大小姐?”
她一喊出名号,围观群衆顿时发出瞭一阵声响,目光纷纷定格在南颂身上,把听惯瞭的名字和眼前之人对号入座上,此时此刻大衆心理都是相通的——
原来这就是南傢大小姐啊。
好像比传说中……更漂亮一些呢。
小演员身边的一衆小姐妹,要么是娱乐圈初出茅庐的小花,要么是南城排不上名号的名媛,平时能见到南雅说上几句话便自以为对南傢的事瞭解得不少,可南傢大小姐南颂,于她们而言是传说中的人物。
南氏集团以前在南城确实是一傢独大,武林至尊的地位,可这几年衰落瞭下来,一个快要破産的公司,它的继承人又有什么好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