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时,喻晋文正坐在电脑前噼裡啪啦地敲著键盘,像是在查什么,馀光瞥见傅彧进来瞭,连头都没有抬起。
“我专门去南颂开的餐厅点瞭几个菜,让丁师傅亲自操刀做的。”
傅彧将饭盒从保温箱中取出来,闻著饭香忍不住直咽口水,见喻晋文坐在那裡一动不动,朝他走过去,“干嘛呢?查什么查的这么认真?”
他绕到电脑旁,凑过去一瞧,眉峰不禁一蹙,“权夜骞?”
喻晋文又敲击瞭两下键盘,直到页面完全显示出来才停住手,转头看瞭傅彧一眼,“你认识他?”
傅彧勾瞭勾唇,脸上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晦涩,“夜少的大名,岂敢不知。”
这话裡的味道不对劲。
喻晋文很少从傅彧嘴裡听到这么阴阳怪气的话,将视线投到屏幕上,一目十行地掠过权夜骞的生平,眉心一凛。
“权门太子爷。”
“是啊。”
傅彧环臂道:“你早说要查他,问我不就行瞭,我知道的比电脑上的多。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查他做什么?”
喻晋文唇抿成一条线,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瞭,头都开始疼起来。
他抬手按瞭按太阳穴的地方,声音低哑艰涩,“他今天突然出现在南颂身边,两个人看上去关系匪浅。”
“什么?”
傅彧也惊讶地双瞳一撑,“权夜骞回南城瞭?南颂还和他认识?!”
据他所知,过去两年,权夜骞一直在国外,东亚、东南亚和金三角一带都有他活动的痕迹,所到之处无一不卷起腥风血雨,令人为之骇然。
江湖上都在传权门的夜少之所以大动干戈,是因为要替母报仇,可没有人知道他母亲是谁,报的又是哪门子的仇。
没想到他竟然回到南城瞭,这是不是意味著杀母之仇报完瞭?
喻晋文听傅彧讲述瞭这一番,手中的筷子一顿,抬起头来看著他,“你和权夜骞也有仇?”
“我和他,仇恨大瞭去瞭。”
傅彧冷哼一声,往嘴裡扒瞭两口饭,咽下去后,喋喋不休地告诉喻晋文,“我老子,和他老子,是忘年交,还是把兄弟。以前吧,两傢关系挺好的,经常走动,可权夜骞这小子,仗著自己比我大几岁,处处压我一头,小时候就和我那些混蛋哥哥一起欺负我,我小时候差点被淹死那次,就是他乾的!”
喻晋文听著他的长篇大论,隻问一句,“你打不过他?”
像是被突然扎瞭心,傅彧顿时就炸毛瞭。
“谁说我打不过?”
傅彧一拍桌子,不服气道:“小时候我跟隻弱鸡似的,当然打不过他;可现在不同瞭,我可是特警出身,还能打不过一个权夜骞?”
喻晋文对此不置可否,隻淡淡道:“我今天跟他交手瞭。”
“什么?你跟他交手瞭?!”
傅彧一惊一乍的,又忍不住问,“那谁赢瞭?”
“没有分出胜负。”喻晋文想起权夜骞那杀伐狠绝的身手,眸色又暗瞭暗,沉沉道:“过瞭没几招,被南颂喊停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