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宫里对我威胁最大的人是你?”林夕梦睨了他一眼,对沈兰依出宫并不意外。
这也是她计划的一环,祁渊对白月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
沈兰依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除之而后快,这已经触及到了祁渊的底线。
祁渊可以容忍一次两次,但绝不可能一再放任她如此。
可说到底,在这个宫里有生杀大权,能轻易要她小命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经过这次的事,皇上还要怀疑我吗?若是皇上不能全然信任我,走了一个沈兰依,马上还会来无数个“沈兰依”。
她们一样会拿林夕梦的过去做文章,挑拨你我的关系,皇上能否保证在我们合作期间对我深信不疑?”
这一次她本就没有打算真的出逃,之所以演这一出,不过是想要利用这件事,让他更加真切的感受到她的诚意。
祁渊是当年事件的受害者,她同情他的遭遇,可这些不是她造成的,不该由她来承担后果。
她想过逃,可几次三番都失败,如今她也想通了,既然逃不掉,不如一点一点消除他心中的芥蒂。
或许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直到找到真正的林夕梦。
“从始至终问题的关键都在于你,你若信我旁人又何足为惧。”
我怕的是你啊!林夕梦垂眸叹息。
祁渊冷冽的双眸中隐隐有一丝火苗窜动,“只要你不想着离开,从此和祁川泽断了联系,其他的事朕都可以不计较。”
“呸呸呸!赶紧呸三下。”林夕梦连连吐舌,好像吃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好好的,提那东西做什么,晦气!”
林夕梦稍稍放心了些,至少他们应该可以和平共处一段时间了吧!
而此刻那晦气的东西,不,祁川泽等了一天一夜,终于等回了胡克彦。
“这么说你不仅没有将人带出来,还像丧家之犬一样被司徒皓追了一天一夜。”
祁川泽看向一脸狼狈的人,不由一阵嫌弃。
“你没有让人抓住把柄吧!”
“宸王这是想要过河拆桥啊!怎么我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事,你就要与我划清界限?”
祁川泽这个小人,果然翻脸无情。
“本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里毕竟是梁都天子脚下,凡事要格外小心些!”
祁川泽立刻收敛脸上流露出的嫌弃,转而换上一副亲和的笑。
“司徒皓不抓到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本王会安排人送你去隐蔽的地方躲避一阵子。
今日城中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外族人,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知道了,听你的便是!”他还要在梁都待上一段时间,看在有人管吃管住的份上,暂且忍耐他几日。
“关于那个女人,你可查出什么没有?”废了这么多功夫,总不能一无所获吧!
“那个女人身上完全没有嗜髓蛊的痕迹,我能肯定她没有中过嗜髓蛊。”
胡克彦好奇的看向他,“下没下蛊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祁川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果然如此,本王猜的没错,她果然不是林夕梦,哈哈!”
“对了,那个女人还让我带句话给你!”想起那个女人一脸得意的样,他的就恨得牙痒痒,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一个女人耍。
总有一天他要扒了张美人皮做控心蛊鼓面。
“什么话?”祁川泽眉头微挑,那女人居然有话同他说,应该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说她是什么天女下凡,你等凡人不配查她之类的。”胡克彦跑了一天,原话早就忘得七七八八。
“哈哈哈,果然如此,她真的是方外之人。”祁川泽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如此,若是能让为自己所用,大业何愁不成。
胡克彦鄙夷的看了眼祁川泽,转身离去。
这样的疯话也信,这个宸王怕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