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月白兄不同,从过去到现在都喜欢画百姓民生,万物相生,哪怕失忆了,还是一个样子。
而这画的确算得上栩栩如生,非往日可比。
只是画的时候似乎有杂念……
因为他看到,在图册的一角——分明有几笔凌乱的笔法,一下子就能看出心境的变化。
尤其是画到某一株草的时候……
好像……很痛苦……
凌书墨目光深沉的看着对面人,依然是那副一切无所谓的笑,似乎是一点也不想告诉自己生了什么。
越是笑成这样,就越是在隐藏着什么。
他只好蓦然叹息,抚着这画的笔墨轮廓,声音幽幽:“你的骨法用笔很好,每个人物特征鲜明,多人的轮廓视线也十分生动。”
而一提到画,白豌精神了许多:“看出来了?这次可是我第一次画多人群像啊!你看啊……”
手不自觉间开始抬起,想要从其手中接过画册好好说教一番。
对面伸出拿画的右手,自己就打算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接过。
可手指虚虚划过其指尖,他猛然的就缩回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感觉一阵颤栗。
白豌尴尬的瞧了一眼凌书墨。
那对着自己画作侃侃而谈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有知音,无限暖意。
尤其这人拿着自己画的手,竟如此纤纤白玉,修长好看……
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头。
不是在像往常一样谈画吗,为何他不由自主的就往身旁人其他地方看过去了?
真是造孽啊!
“我……画的真的很好,对吧?”
白豌反省般苦笑着。
“嗯,很好。”对面人抬起眼,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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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温和,淡然的鼓励。
白豌心里不由自主想起前日那句“你有的好,我看的到。”
这……这还怎么做兄弟?!
自己几乎想要仰天长啸。
原来表明心意以后的两人相处的尴尬是这副模样,从前是不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啊!
他突然就想起了之前某人某夜的红耳朵。
回忆起来竟然是一切都有迹可循……
白豌一下子就夺走了对方手里的图册,猛然就朝后仰身,十分刻意的避过凌书墨的目光。
“咳!我突然觉得这画没什么可说的了!”
现在连子辰兄都叫不出口了。
没办法,大概自从那夜某人诉了衷肠,导致连兄弟的“兄”都叫不出来了。
尽管知己仍是……
白豌深深体会到,原来陈俞之前的感受竟然是如此。果然不是谁都能轻易接受断袖的,还是得适应适应。
不说别的,光是朋友知己这层关系的转变就足够头疼。
明明是同样的事情,凌书墨如今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就完全不能像过去看待子辰兄那样习惯……
他以前从未想过的荒诞事情,如今一旦有了苗头,自己竟也开始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举动了。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起了身,距离凌书墨故意好几米远。
“我……我回去后,要闭关两天参加殿试!”
这话的意思是,回去后的这几日,两个人暂时不要见面。
凌书墨微微一怔,实在是说不出话来。知道这个人仍在纠结,何必说的那么清楚。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一句子辰兄都没叫过。
他深沉的看了一眼对方,无奈的苦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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