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墨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在一次醉倒后大骂命途多舛,为天不公。
然后,便是左手拿着一只毛笔在纸上,不知在画些什么。
这人白衣胜雪,清雅执笔,潇洒如风,手中挥毫落纸……
然后,他把笔朝床上一扔,就直挺挺栽倒下去。
啪嗒——
凌书墨还是忍不住,进了门,将其好好的扶起来,放在床榻上。
这人面色苍白,脸上还染上了一些墨迹,整个身子都还朝着那画作方向。
凌书墨望着他,只觉其今日之后对画越执着,以后便是更加认真执笔。
“对你来说,画那幅画比性命还重要吗?”
他盯着这人的脸,语气愈无力。
“甚至,也比我更重要吗?”
当年,月白为这天下第一图,不告诉自己去了哪里,也不告诉自己在京城迦叶寺作画,还不告诉自己画的是什么。
这和他说的会回京找他,何其相悖。
或许,一开始是想要告诉他的,但是后面却一个人。
不计生死,多年后归来便物是人非……
凌书墨打来了水,一点点将其面上脏污,手中墨色擦拭干净,把下人婢女的活儿都给抢了。
然后,他收起这人桌上狼藉,乱七八糟的颜料笔墨,凌乱宣纸。
直到一瞬间,他被桌上的草图灼亮眼眸。
那画中繁荣,京河两岸。尽是些平头百姓,人文集市。
其画面结构严谨,杂而不乱。端的是大家手笔,而非小家绘画。
他忍不住赞叹,哪怕是如今这个只剩下左手作画的人,依旧是个近乎妖异的画师。
短短时日,竟能进步至此。
这样的人才,当年怎会凭空便消失?
阿白……
夜深浓重,酒香余韵阵阵,偶有一丝月光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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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书墨小心翼翼捧起这人的右手放在被褥上。
他柔和的看着这人的侧颜,抚过其额角碎,微微闭眼,似是珍惜…
那右手虽说是只有拇指被切,实际上其他的手指尾指骨节也都早就错位。
所以这只手,就算用其他的手指拿笔,怕也是压根是不能画的。
而左手虽然能画,实际上小指也是有一根骨节是错位的,有条筋脉断了,根本无法弯曲。
御医林石青也告诉过他,这人的手当年必定是曾经被重物垂打过,就是冲着毁掉它来的。
白豌刚开始觉得自己是鸡爪子握笔,大多数时候是因为骨节错位,无法像常人那样执笔。
所以,光是握笔这件事,白豌一定就费过不少心思。
不动声色间,他覆住这人的手越用力,只觉得指尖温度冰冷。
一个人似是惋惜,又似郁悒…
其实,比起月白的才情和记忆。
他更在意这人的性命,和平日里过的是否开心……
就在这一刹那。
凌书墨却看到床榻上的人早已经醒。
那人张大着眼睛看着他。
只稍微抬头,突然就现了对面人珍重目光。
凌书墨没想到他会醒…
对面人也没料到这人会这样一只手紧握着他的右手,另一只温柔的抚着他的面颊……
两人目光彼此交汇,似都在探究对方此刻心境。
咳—
他们突然就不约而同的偏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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