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莫馀霏否认。
谭千觅无奈笑,“好。”
过瞭一会儿,她准备回去,最后留瞭一句,“其实哪来什麽台上台下,都是一样的,虽然的确有一层膜隔著,让人不太舒服。”
莫馀霏转身去扶她,固执坚持,“不一样,你反正隻能跟我一起在台下。”
谭千觅挑眉,无所谓道:“好啊,如果你真这麽认为的话。”
“……”
回到客厅后,她在沙发上坐下,盯著自己的脚踝思考。
隐隐约约的胀痛,丝丝缕缕的刺痛。
她的匕首在面前的桌子上放著,莫馀霏在阳台守著。
照理来讲,莫馀霏没有现在进来的理由。
她伸手握住匕首,微微凝眸盯著它的刀刃,几秒后横到瞭自己颈间。
肌肤碰到泛凉的锋利物,鸡皮疙瘩不经询问便长瞭出来。
她一点点往下压,刺痛感占地狭窄,但十分尖锐。
轻缓的脚步声响起,是莫馀霏在走过来,脚步声并不急促,说明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是恰好回来而已。
她放下匕首,转过头去,等待莫馀霏从卧室门裡出现。
莫馀霏出来后,目光第一时间就转向瞭她,面上神色一如往常,轻松闲适,然而在看到她颈间的血线时,眉梢扬起,眼睛睁大,瞳孔缩小,笑容僵硬。
这一系列变化细微且短暂,不是装出来的。
她几乎是有些机械地看向桌子上的匕首,见到其上浅淡的血丝后气笑瞭。
“谭千觅。”
这些反应都很自然且真实,如此观来,所谓的预言有点儿意思啊。
论证结束,谭千觅本来想跟她解释的,看到莫馀霏面上的神色后,脑子一抽,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想逗逗她。
她歪歪脑袋,没事人似的应瞭一声。
“嗯,怎麽瞭?你不在阳台看著吗?”
言下之意,你在阳台待著,方便我继续我的事儿。
莫馀霏没应,两秒后在她身旁坐下,平心静气问:“你是在验证什麽东西吗?预言?”
哦豁,这就猜到瞭,寻常人处理情绪和临时反应的能力可没这麽强。
逗人没成功,她略失望,语气中也没有掩饰。
“是啊,看来你们的预言,不是单纯的逻辑推理扩散的能力,嗯……这个形容不太恰当,应该说是,不是能被人为干扰结果的预测。”
“先别说话,我有点生气。”莫馀霏说著,拿瞭一包纸巾回来。
您这语气可太平静瞭。
不过这个反应倒是挺有趣的,谭千觅笑得贼甜,明知故问:“好呀,不用绷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