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动了动指尖,薄唇轻扯,看不出喜怒。
就在虞听晚忍不住想他这次会不会应允的时候,
他忽然掐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切切实实压在了身下。
身上凌乱松散的衣裙被三两下扯掉扔下软榻。
与之同时,他应道:
“好,孤答应你。”
“阳淮殿外剩下的暗卫,即刻便撤。”
音落,虞听晚还未来得及反应。
他已抬着她下颌,深深吻了下来。
这个吻,比之方才,力道重了不止一点半点。
虞听晚仰头承受着,因兵行险招,胸腔中的心跳还未恢复如初,她借着主动回应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掩饰自己的异样。
这几日下来,两人的关系虽然缓和不少,谢临珩对她亦看似百依百顺,但阳淮殿外的暗卫始终没撤。
她不能一直对他提这件事,
提得多了,说得频繁了,会更容易惹他疑心。
所以这几天,她竭尽所能地顺着他,只为找一个机会,让他真切应下来。
谢临珩吮着她唇,同她呼吸交缠。
炙热滚烫的指尖捏了捏她后颈,嗓音低而沉,强横扯回她杂乱的思绪:“宁舒,别分心。”
虞听晚颤了颤眼睫,嗓音娇软:“没分心。”
他又要求:“喊夫君。”
她一概顺着他,软声喊:
“夫君。”
“再喊一次。”
“夫君。”
—
承华殿。
没办妥事情的王福,战战兢兢地走进大殿。
待触及到圣上仍旧盛怒的眉眼时,立刻跪了下来。
见他一人过来,谢绥沉声问:
“太子呢?”
晚上留下来,我陪着你睡
王福颤颤巍巍:“太子殿下有要事,暂时不便过来……”
谢绥重重一拍扶手。
“朕看他眼里是半点没有朕这个父皇了!”
他冷睨着王福,怒意难以压制:“再去传!太子不来,你也别滚回来!”
王福欲哭无泪:“是……是,奴才这就去。”
东宫外面。
王福和站在外面当柱子的墨九墨十面面相觑。
在他伸着脖子往东宫里面瞧的时候,被“坑”了一次的墨九先道:
“王公公如果还想进去禀报,就亲自去说,别拉着我,我没这个命接连忤逆主子。”
王福:“……”
他眼底希冀瞬间熄灭,整个一个苦瓜脸。
墨九长叹,和墨十一道,一左一右搭住王福肩膀,满眼无奈道:
“王公公啊,咱们作下属的,要有点眼力见,主子心情不快时,少往眼前凑,不然轻则被骂,重则小命难保。”
王福脸更苦了。
他真的很想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