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又一病重,所有的权力尽数交付到了谢临珩手中。
虽然目前谢临珩依旧是储君的名义,但实际上,他早已握了所有的实权。
虞听晚想离开皇宫,未必非要陛下点头,
若是谢临珩肯同意,她和泠妃娘娘,一样能离开这座皇城。
沈知樾一开始以为,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甚至连朝中局势都搬出来了,谢临珩好歹也会好好考虑一下。
谁曾想,话音刚落,他就回了一句:
“我从没想过让她离开皇宫。”
沈知樾一时间心乱如麻。
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拦得住一时,还能拦得住一世?”
“退一万步讲,她总有一天是要出宫和驸马成婚的——”
谢临珩屈指敲了敲桌面。
发出沉闷的声响。
让沈知樾剩下的话直接卡在嗓子里。
更让沈知樾震惊的,是谢临珩接下来这两句完全不符合他性情的话:
强势、冷肆独决,不容置喙。
“生在皇家,就该一辈子待在皇家。”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她都不可能离开这里。”
沈知樾胸腔中骤然间翻江倒海,骇到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原本只是觉得陛下不肯放泠妃娘娘离开。
怎么现在……就连太子殿下也……
他是在告诉她,她只能依附他
沈知樾离开的时候,心情别提有多复杂。
刚出东宫大殿,就迎面撞上了拿着密信过来的墨九。
墨九见他跟丢了魂一样,嘴角抽了抽。
问:“沈大人今天这么快就走?”
“不留下再喝杯茶?”
沈知樾连话都懒得说了。
直接挥手摆了摆。
还喝什么茶,他现在跟喝了二斤酒一样。
看着他好似背后有狗追似的快步离开,墨九一脸问号地摸了摸头。
最后他收回视线,瞅了眼手中的密信,将这个插曲跳过,进了大殿去找自家主子。
“殿下,柘城那边的信。”
谢临珩接过,展开看了两眼。
未做答复。
须臾,他目光落在奏折上,问:
“今天清月又闹了吗?”
墨九:“好像没有。”
谢临珩:“宁舒那边呢?”
墨九揣摩着殿下这是想问什么。
顿了顿,才保守地说:
“宁舒公主一直在阳淮宫,未曾出来。”
说完,他想到什么,又加了句:
“昨日太医说,宁舒公主是轻度扭伤,没什么大碍,搭配上伤药,休养三四天就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