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中的香慢慢燃尽。
最后一缕香烟无力散在空气中,仿佛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
天色大亮。
见马上到中午,自家主子还没起来,岁欢在殿外徘徊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去了寝殿,将鲛纱帐掀开一点小缝。
低声轻喊虞听晚。
“公主?”
床榻上,刺目的阳光从纱帐缝隙中溢进来,虞听晚蹙了蹙眉,缓缓睁开了眼。
她揉着额角坐起身。
问岁欢:“现在什么时辰了?”
岁欢瞧了眼窗外高高挂着的太阳,“回殿下,快到午时了。”
“午时?”虞听晚揉额角的动作一顿。
不可思议地看向岁欢:“我睡了……快七个时辰?”
虽然岁欢也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
她挂起帘帐,点头,“是的,公主。”
做完,她蹲下身服侍,却在抬头时,不经意间发现虞听晚唇角有些红,甚至有个地方还有点破皮。
“公主,你……”
“这唇角,怎么肿了?”
“还有这里,”她指了指虞听晚破皮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昨晚不小心咬到了?”
可如果真是不小心咬到的话,不应该咬唇内侧吗?
怎么还能咬到外面的?
“肿?”虞听晚两眼雾水,她根据岁欢的指向,用指尖碰了碰右边的唇角,确实有些疼。
“去拿铜镜,我看看。”
岁欢立刻去妆台。
拿了面铜镜过来。
虞听晚接过,对着镜面,仔细查看。
岁欢猜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膳食有点辣?”
虞听晚完全没有昨晚的记忆。
她只记得,昨天那一整晚睡得都很沉,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接连不断。
甚至还梦见了掉进水里被水草缠住。
“或许吧。”几秒后,她放下镜面,“以后让小厨房做清淡的饮食。”
岁欢接过铜镜,看着自家主子破皮的地方欲言又止,
但因为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宫女,根本不通男女之事,只能将这件事就此揭过。
下午。
闲来无事,虞听晚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不多大会儿,若锦从外面匆匆进来。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虞听晚眸色微顿。
将书放在一旁,站起身,
刚往外走了两步,就见谢临珩踏进了大殿。
虞听晚停住脚步,低唤了声。
“皇兄。”
谢临珩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当视线触及她唇角处、还未完全消下去的咬痕时,眸色深了一瞬。
他淡淡“嗯”了声,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