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做香囊时,因为走神,好几次扎到手。
如此时间来到中午,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她放下香囊,踱步到门口,几经犹豫后,喊来了若锦。
“临近傍晚时,派人去东宫一趟,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日无法陪皇兄下棋了。”
若锦自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当即吩咐下去。
等到日薄西山,东宫中,谢临珩没等到虞听晚,只等来了前来传信的侍卫。
听着‘宁舒公主身体不适、不便过来’这种托词,坐在殿中悠闲喝茶的沈知樾,脸上噙着薄笑,看向了桌案前批阅奏折的谢临珩。
在侍卫说完后,殿中的气氛陡然间冷下去。
沈知樾轻轻笑了笑。
放下茶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对谢临珩说:
“哎我说,太子殿下,你怎么想的?”
“让人家大晚上过来?”
“难怪吓得人家不敢赴约。”
“你要是真想见她,你好歹挑个正常的时间。”
哪有大晚上孤男寡女让人家来东宫的?
虞听晚称病不去东宫
谢临珩冷睨他一眼。
朱笔短暂停顿,印下一小滩墨汁。
垂眸,看着奏折上晕开的墨,谢临珩微蹙眉,提起笔,将这本奏折随手扔在了一旁。
“我听说,”他往后一靠,肩膀卸下劲,眼尾下耸,“你最近和楚家大小姐走得很近?”
沈知樾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手中的玉骨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还行吧。”他语调随意,“那姑娘性子很有趣,加上她父亲是朝中重臣,我偶尔去楚家,这么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听他说完这么长一串,谢临珩只问了一句:
“你知道宋今砚是她表哥吗?”
沈知樾:“?”
他收了懒散的神色,正色看他。
“你想说什么?”
不至于因为宁舒喜欢宋今砚,他就无端牵连楚时鸢吧?
那小姑娘可没招惹他。
身在楚家,和宋今砚是远房表哥的这种亲戚关系,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其实,沈知樾现在的担心,纯属是多余。
谢临珩处事的原则向来是既对人又对事。
他是不喜欢宋今砚,但他不会牵连旁人。
“没什么,跟你提个醒。”
“楚时鸢来皇宫我不阻拦,她去宋家我也不管,只有一样,暗中在宁舒和宋今砚两人之间传信不行。”
听着这句,沈知樾切切实实地怔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他们的太子殿下这是有多怕宁舒被宋今砚拐走?
连楚时鸢这个芝麻大小的不确定因素都容不下。
—
阳淮殿中。
虞听晚这一称病,足足病了七天。
这七天,她连门都不出。
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成天躲在自己的阳淮殿中。
好在,在她“病”的这几天,谢临珩没再来过。
也没再提,让她去东宫的事。
在阳淮殿中单独待的这七天,她做完了答应宋今砚的香囊,也想好了今后一步步让陛下赐下婚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