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晚,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她拍拍胸脯,“我一定会帮你做到,就算我一个人的力量不行,还有我哥,他会无底线帮我们的。”
一个时辰后。
楚时鸢离开阳淮殿。
她走后,虞听晚拿过宋今砚的那封信,趁着谢临珩还没过来,亲手将信一页页用烛火烧为灰烬。
待全部烧完,若锦走向窗前,开窗通风。
转过身,她看向心情沉暗的主子,轻声询问:
“公主,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奴婢陪您出去转转?”
虞听晚掀眸看着这座类似于牢笼一样的奢华殿宇,应下,“也好。”
殿外的暗卫撤去了一半,剩下这一半,按照谢临珩的意思,只是负责保护她的安危,并不限制她的行动。
虞听晚像往常一样,只在莲花池附近转了转,并未试图靠近汾邯湖,以免在未做足充分准备之前引起谢临珩怀疑。
天边夕阳渐沉,池边的女子透过这四四方方的天,看着藏在晚霞天际中的落日。
又过了片刻,火红的太阳被正前方的宫墙遮挡,再也看不见,虞听晚转身往回走。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恰巧碰见了皇后的贴身侍女秋华。
秋华第一时间行礼。
“奴婢见过宁舒公主。”
跟在皇后的身边长了,秋华的做派和皇后越发相似,不管心里如何,面上这点表皮功夫,做的都是一顶一得好。
虞听晚漫不经心睨她一眼,没停留。
淡淡应了声,便回了阳淮殿。
在她走远几步后,秋华才缓缓抬头。
目光落在虞听晚身上。
待看到她发间那支精致的青玉发簪时,秋华神色微微一怔。
她连忙定睛看着那支发簪,待看清那发簪的样式和图案后,脸色微变。
顾不上旁的,立刻回了中宫。
大殿中,皇后“砰”的一声放下茶盏,眉眼冷肆至极。
“你确定没看错?”
“奴婢确定没有看错。”秋华禀道:
“当时第一眼只是觉得那发簪上的图案有些熟悉,仔细看后,才发现,不管是玉石质地,还是发簪的图样,都与太子殿下象征着储君身份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
皇后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
脸色阴沉可怖。
太子有那么多玉佩,可他偏偏选中象征储君身份的那只玉佩,并制成发簪,给了虞听晚。
他这番举动,意思已经显而易见。
他对虞听晚,从来不是简单的玩玩而已。
他想要的,从一开始,就是让虞听晚做他的太子妃。
荒唐!
真是荒唐!
先不说虞听晚是泠妃的女儿,泠妃如今还在陛下的后宫,就单说谢临珩身为谢家的嫡子,偏偏在无数贵女中,唯独挑中他们虞家的女儿,就荒唐至极!
她压着怒气起身,语气很冷。
“再这样下去,谢家辛辛苦苦从北境手中夺回的东陵,早晚有一天,还会重新回到他们虞家手里。”
再之太子和她的关系一直疏远,可因为虞听晚的存在,太子和霁芳宫那位的关系却逐渐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