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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白白回头只见同福客栈火光四溅,客栈的房顶垮了一大半;咔嗒!再一声,兰颜最宝贝的金字招牌:“同福客栈”也掉了下来。
饕餮学观音菩萨的模样双手合并立于胸前自语道:阿弥陀佛,还好这是清晨没开店,不然……二哥和姐姐一时冲动,得死多少无辜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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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在召来土神、水神帮忙的情况下,同福客栈的房梁、房顶终于修复好了。
兰颜虽是□凡胎,但因为有狐尾毛的保护幸免于难。白懿上街采购、白涟上学堂、白黎在老院别墅读书(古时候人们一般把在郊外、独门独院的房子叫“别墅”,在这里大家可以理解成在郊外的破烂小茅屋,白黎跑到那去读书是因为家里太吵。亲们可千万别误会成今天有钱人们住的别墅哦……),所以都对此次睚眦vs兰颜大战毫不知情。
等到白懿接白涟回来,客栈已经基本恢复原状。不过,兰颜最喜欢的红樱木桃桌却牺牲了。吃罢饭,兰颜一边委屈地收拾残局,一边对坐在门口观天的睚眦说:
“你答应赔我的珍珠、绫罗绸缎、金钗首饰十八套到底什么时候给?”
睚眦头也不回,从袖里一甩,便扔出三块元宝来。淡淡的,只吐出两个字:
“定金!”
兰颜欢喜地跑过去收在怀里,又向睚眦吐吐舌头道:“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有错,算了,扯平!”
睚眦不搭理,只道:“那个熊喵……要想办法查清底细。”
兰颜用牙齿咬了咬元宝,发现软软的有牙印才相信这不是睚眦变的戏法。这才抱着元宝大咧咧地背对着睚眦坐下来道:
“你是说今天你动怒的时候它帮我硬生生地挨了一掌,居然没事的事情?”
睚眦点头,“我虽只用了三分力,但不论它再厉害也不可能毫发无伤,世间难道还有比父亲法力深厚的仙?”
兰颜嗤鼻,“不管熊喵到底过去是怎么回事,但我肯定它绝对不是坏人,所以,这次去京城我还得把它带着!”免得把我的客栈吃垮了,带在路上至少还可以骗点银子。
睚眦经兰颜这么一提,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京城,我和饕餮与你们一同前往。”
兰颜歪头笑眯眯地去看他,“还是想通了?”
睚眦被看得有些别扭,不自在地说:“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京城美女如云,说不定出纳官在。”
顿了顿,睚眦眯眼道:“我记得,你说过,帮我去除戾气是有事相求……”
兰颜没想到睚眦主动提起这事,怔了怔低头玩弄起衣带来。
“对,我正在想,白黎快要去赶考了,这事情得早点解决才安心。”
“说吧,虽戾气并未立即去除,但我遵守承诺,现在就帮你去完成心愿。”
兰颜见睚眦答应,也就不客气地幽幽念道:“睚眦,其实这世上不只你一人睚眦必报……”
抽了口气,才又接着说:“我虽并非真正的白何氏,但是她曾有的那些噩梦却仍旧存在这个脑袋里。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
睚眦道:“我早已查过,祥福村恶霸地主李全福看上了白家即将过门的新媳妇,在成亲当天来抢亲。白老大和父母誓死不从,被活活打死。还没被抬进白家大门的白何氏成了寡妇,没过多久,万念俱灰之下上吊自杀。”
兰颜摇摇头,自嘲地笑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睚眦没吱声,示意兰颜继续。
兰颜道:“白何氏一进白家就成了寡妇不假,确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李全福见死了三条人命不敢再造次,但对白何氏垂涎三尺,仍旧屡次来骚扰白何氏。渐渐的,没有劳力的白家就揭不开了锅,白何氏看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狠心便去找了李全福。她告诉李全福,可以嫁给他,但前提是让他酬些银两帮助白家度过难过。李全福面上答应,当天便□了白何氏。事毕,李全福翻脸不认人,还威胁白何氏……”
睚眦抿唇,“白何氏发现自己被骗,又无法忍受自己失身,所以悲痛自杀?”
兰颜摇头,“哪有这么容易?李全福这个禽兽拿‘通奸’的罪名威胁白何氏,自此,夜夜翻进白家后院背着三个孩子□她,一个月后,白何氏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才离世长辞。”
尽管知道那是另外一个人,但一想到兰颜的肉身曾受过这样的折磨,睚眦还是不禁咬紧了牙。
“所以你想报复?”
兰颜宽慰地笑笑,“这倒是其次。早在我活过来以后,李全福知道事情闹大不好,曾还来求过亲,我拒绝他后也大觉无趣,不再来骚扰。”
睚眦点头,白何氏是白何氏,兰颜是兰颜,她可是吃不了亏的。说不定起初李全福见白何氏上吊未遂还来闹过,却被兰颜恶整过,她只是避而不谈罢了。
睚眦问:“那你为何?”
兰颜嘴角弯了弯,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温柔。
“白黎快上京赶考了。”说完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抬头仰望星空。
睚眦怔了怔,踌躇道:“莫非你是怕这李全福对白黎赶考有所不利?”
兰颜点头,娓娓道来:“全村的人何人不知我家白黎上京赶考求取功名是为了还父母、哥嫂、白家一个公道。李全福的小女儿恰是京中丞相的宠妾,凭着这点关系,你认为他们会让白黎有机会高中吗?”
睚眦弄明白缘由,忍不住酸溜溜地说:“原来你不惜性命,辛苦陪我去除戾气,竟只为一个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