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颜经睚眦这么一说,象想起什么地突然拍手道:“白白,我知道你为什么觉得熟悉了!”
饕餮歪着脑袋看向兰颜,“姐姐也觉得看着眼熟?”
兰颜点头得意地拍拍饕餮的肩膀道:“想想我们第一次来这的时候,见到湖边亭子时候的感觉……”
语未毕,白白和熊喵就都已经很了然地“哦”了一声——这打扮,和这庭院的中西结合建筑一样,非常不搭调!
此刻,因被人评头论足而早存怒火的星若突然大吼一声道:“到底是哪来的混账,居然敢在我门前造次!”
说罢,也不待睚眦等人解释,星若就默念咒语唤来风雨,四周顿时黑得不见五指,睚眦反应过来地大叫一声“小心!”拉起兰颜就往东边跑,可哪还来得及,星若身后蓄势待发的湖水已经来势汹汹地向兰颜冲来。
兰颜大叫一声,只觉自己被湖水冲出了十万八千里,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兰颜幽幽转醒,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却不是别人,恰是星若。
此刻的星若又换回一席宝蓝色纱衣,头发依旧如故地随风散落,潇洒清新的模样却照样骇得兰颜往后退了几步。
可一退,却发现自己躺在睚眦怀里,别说一步,就连半步也动弹不得。
见兰颜胡乱摆动,睚眦不禁蹙眉道:“你身上有虱子吗?扭什么扭?”
饕餮也嘻嘻帮腔道:“姐姐天天洗澡才不会有虱子,想必是故意在吃我二哥豆腐!”
兰颜听饕餮故意加重“豆腐”二字语气,恨得一口银牙咬得呲呲作响:“现在可是我被你二哥抱在怀里,还说我吃他豆腐?”
闻言,睚眦把兰颜往地上一甩,拍手道:“要不是看你晕了,你以为我想近你的身?”
兰颜被扔得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作响。星若见状急忙紧张地上来抚她,兰颜不自觉地又往后缩了缩。
“你先别过来,站在那里回答我几个问题。”
星若被兰颜这么一喊,也甚是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兰姑娘,你莫怕,我不是月若。”
“月若?”兰颜质疑。
饕餮道:“星若已经给我们细细讲了,原来这保寿官并非一人。”
星若叹气解释道:“你们今日在西之角遇到的人,是我孪生姐姐月若。我俩从小便相貌相似,但却不知为何,性情却差之千里。”
说罢,星若难为地低头。
睚眦也不去理会,只扭头对仍旧狐疑的兰颜道:“墨凝星说的保寿官应该是月若。”
兰颜想了想月若还没问清来由就开打的状况,确实符合脾气暴躁的说法,点了点头。
可这边星若却在听到睚眦的话后,惊骇地叫出声来:“墨凝星君?”
众人奇怪地看向星若,饕餮也摸着下巴歪头问道:“星若哥哥你认识墨凝星君?”
星若忸怩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兰颜正待开口细问,睚眦却抢先对星若拱手道:“星若大人,现在无论如何,还是请先带我们回西之角再说。”
兰颜奇怪,“你疯了?万一去了,他姐姐又发起狂来怎么办?还是先商量好对策再说。”
饕餮听了兰颜的话,着急地摇头道:“不行不行,要是去晚了,万一那个月若把熊喵的猫皮扒了怎么办?”
一语惊醒梦中人,话毕,兰颜才突然发现,熊喵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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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正欲说走,兰颜却突然目不转睛地看向远方,同时还“呀”地一声惊叫,接着便向右边的一棵歪脖子树跑去。
睚眦他们循着她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那歪脖子树上竟直挺挺地挂着一个少妇,但从面上观察,也没办法推断到底上吊了多久。
星若运功提脚赶到兰颜前面,先一步从树上把少妇救了下来。兰颜又是掐人中,又是人工呼吸,没一会儿少妇就咳嗽着有了知觉,但仍旧是紧闭双眼,无法言语。
睚眦本不愿管这些人间杂事,但看星若和兰颜掇拾得热闹,也就和饕餮款步慢慢踱到歪脖子树跟前。可一靠近少妇,睚眦就若有所思地蹙起眉来,饕餮也“咦”地出声。
兰颜并没发觉两兄弟的异样,只一个劲儿地帮少妇擦汗道:“真是个傻姑娘,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就想不开呢?”
睚眦哼道:“人间生死自有定数,她若一味寻死,又何必费力相救?”
兰颜看这少妇本就想起了苦命的白何氏,听睚眦这样不冷不热的话甚是恼火,冲头就骂:“若谁都象你般冷血,那这地府还不给鬼魂挤爆了?你说是不是,星若?”
兰颜抬头向星若看去,却发现他也和白白一样,正出神地望着少妇,一时奇怪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都认识这姑娘?”
白白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睚眦拉住道:“命中自有定数,更何况生死之事本就不是你我所管之事,一味插手反倒惹得阎王不高兴,还是早点回西之角救熊喵比较实在。”
星若听睚眦话中有理,再加上本就胆小怕事,生怕因救这少妇惹得地府鬼差来吵闹,也站起来道:“对,如果回去晚了我姐姐还不知道把熊喵怎么了呢!”
兰颜听睚眦话中有话,早已明白这少妇有问题,但让她搁下这人放下不管又万万做不到,转转水灵的眼睛,兰颜道:
“你们都是仙官,不好管是吧?我管!”
“胡闹!”睚眦蹙眉,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这人和你非亲非故,你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