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身上有婴孩特有的奶香,就抱这麽两下,让裴凝莺身上都染上奶香了。
阿锦慢慢接受了裴凝莺,躺在小床里伸手拉她的头发反逗她。
裴月上看着两人你逗我我逗你,将手摇鼓给了裴凝莺,“他喜欢这个。”
裴凝莺点头,摇起来,“你喜欢它?”
阿锦眨眼,咿呀一声。
裴凝莺:“那它现在是我的了。”
阿锦吮着手指,好像听懂她在说什麽了,眉头皱巴巴的就要哭了。
“我骗你的,”裴凝莺又说。
阿锦哇呜一声哭叫,稚嫩的小嗓模糊地嗷着:“娘……娘!”
好像在告状姨娘欺负他。
裴凝莺把手摇鼓塞给他,“你别叫,我可不要你的小玩意!”
阿锦突然咧嘴,咯咯笑起来。
竟是在骗裴凝莺。
裴凝莺捏捏他的小手,嫩得快要掐得出水来,哼哼两声:“你这小东西还学会骗人了,姨娘回去了,你自个儿玩罢!”
裴凝莺告别了姐姐,回去沐浴完,躺在床上滚来滚去。
好不容易回来了,怎麽能这麽早睡呢!
她光着脚跑下床,翻箱倒柜出几本从前喜欢的话本子,悄摸着出后屋,做贼似的跑到客房院里去。
确定没人后裴小贼推门直入。
客房里有单独的浴室,院中有好几间客房,现下只有一间住人。
她听到了水声,仇凛英应当在洗浴。
裴凝莺便寻了个软榻坐下,翘起腿看话本。
这是她重生时浮桃念的那个故事,金贵娘娘懒懒躺在摇椅里晒太阳,宫里有位娘娘,宠冠六宫,姓杨。
话本子突然起飞了。
仇凛英一手拎过话本,读了几句,把它还给了裴凝莺,“娘娘,怎麽到哪里都像回家一样,随意出入奴才的房间。”
他的头发还湿着,身上的水气都没能散去,胰子的香气盖过小狗味。
裴凝莺把他摁坐在自己身边,拿过干帕给他擦头,她凑到他脸庞,“这里就是娘娘的家。”
面对她的亲近,他虽高兴,却有些不自然。
毕竟,自己亲近她,和她亲近自己,简直是两码事!
仇凛英道:“娘娘这般猖狂,不怕家人知道麽?”
裴凝莺专心擦着发,“谁会知道?知道又怎样?”
仇凛英没说话,他感受着鼻腔里涌来的淡淡的奶香味,这不是她身上的味道,应当是她外甥身上的气味。
他道:“你姐姐知道。”
擦头的手一顿,随后继续动起来,她无所谓:“哦,那又如何?”
仇凛英意外了一瞬,倒不再说什麽。
待裴凝莺把仇凛英的头发擦干,手臂都有些酸了,干脆赖皮躺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