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被害妄想症晚期患者何之隽,夏浅也懒得再浪费时间了,叉腰最后一次下警告:“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闻言,何之隽也终于摘下虚伪的面具,彻底爆发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这么说,是没得谈咯?”
夏浅翻白眼,正欲关门撵人,就听何之隽又道:“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能离开盛哲宁!”
听了这话,夏浅震惊,被活生生地气笑了。铁树开花水倒流——不容易啊!想当年她和何之隽谈恋爱时,别人连请她吃根冰棍都要心疼上大半天,现在居然愿意花钱赶走她这个“狐狸精”了。
嗯~看来婚后,他这个上门女婿的确过得挺滋润,花起宁萌的嫁妆钱来也是半点不手软。她倒想听听,这只铁公鸡愿意拔多少毛打发她?
夏浅反问:“你有多少钱给我?”
这头何之隽以为夏浅上钩,忍痛道:“你开个价,只要别太过分,我——”
不等何之隽说完,夏浅就笑弯了腰。一阵狂笑后,夏浅才扶着腰讥讽道:“好大的口气啊何老板!你愿意给,我还不愿意要呢!”
知道被耍,何之隽气得直头顶冒烟,启齿正欲再说什么,夏浅就又道:“我说你脑子有坑吧你还不信!你能有多少钱还不都是盛家给的,我要嫁给了盛哲宁还缺你那点钱啊?拜托你在学电视剧里的土豪拿钱打发人之前呢,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啧啧啧。”
“你——”何之隽被羞辱得面红耳赤,你你你了半天才憋出句话来,“你承认了吧夏浅?你和盛哲宁在一起,从头到尾都是为了钱!”
“对啊!”夏浅眨眼,赌气道,“我就是为了钱怎!么!滴!我就是看上了盛哲宁的豪宅和豪车,又怎!么!滴!至少我嫁给盛哲宁,以后我儿子不用给人当上门女婿,也不用对着大舅子摇尾乞怜,更更不用担心将来生的孩子要跟着老婆姓。”
一席话,句句都正中何之隽的痛处。夏浅原本以为何狗屎会恼羞成怒,谁料他死命地瞪了瞪自己,猛退两步,又突然哈哈狂笑起来。夏浅皱眉,正踌躇他发什么神经,就见何之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他在录音。
何之隽按下录音保存键,将手机重新在衣兜里放好,这才阴险地笑开:“夏浅,这是你逼我的,谁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转瞬间,夏浅就顿悟过来,心里除了恶心还是恶心!她就说何之隽怎么转性了,居然舍得花钱“棒打鸳鸯”,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他故意激怒她,挑衅她,就是为了诱她说出刚才那番拜金的言辞。
何之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道:“我呢,本来也不想做得这么绝,可你一点也不知好歹,步步紧逼!先是接近萌萌要报复我,接着干脆拐上了盛哲宁那个败家子。你真以为他喜欢你要娶你啊?他也不过是玩玩!我劝你和他分手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转眼就成了二手货,你还不领情!嘁!
“既然这样,我也就对不起了,刚才的录音我会发给盛哲宁让他好好听听……看看他到时候还要不要你。呵呵。”
面对何之隽,夏浅真的是已经倒足了胃口,正想跟他说“随便”,就突然听拐角处传来熟悉悦耳的男声道:“不用发给我,我已经听到了。”
话音落下,夏浅和何之隽都俱是一愣,齐齐看向拐角处。下一秒,就见盛哲宁缓缓从角落处走出来,他双手都插在大衣口袋里,俊颜冷峻,目光如炬,简直酷到不行。
可此时此刻,在夏浅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却是另一个念头:怎么每次她和何狗屎撕丨逼,盛哲宁都会跑来偷听?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
盛哲宁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站定后,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见状,何之隽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夏浅更是囧到不行。
呃呃呃,这种时候这货脱衣服是要闹哪样啊!总不能说是被气得出汗,不脱衣服不行吧?夏浅正理解不能,就觉身上一暖——盛哲宁将脱下来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夏浅呆了呆,再呆了呆,这才抬头看向盛哲宁。望着对方沉静清俊的模样,夏浅第一次感受到小心肝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乱跳。她身上穿着珊瑚绒的睡衣,虽然裹得严实,但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吹着过堂风撕着逼是有些冷。
所以……盛哲宁是担心她冻着,所以才把外套给她的吧?感受到羊毛外套上还残留着盛哲宁的余温,夏浅只觉心里阵阵发暖,正在噌噌地刷新对盛总大人的好感度,结果就听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道:“解释。”
夏浅一噎,刚才涨上去的好感度就又哗啦啦地掉下来了。所谓休争闲气,日有平西,信你的人永远信你,不信你的人,哪怕你做再多解释和努力也是无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念及此,夏浅正欲开口,就听盛哲宁道:“你平白无故放我鸽子,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
嗳?原来盛哲宁指的是这件事?夏浅瞪圆杏眼,“我哪儿放你鸽子了?我不是叫老何——”夏浅话说到一半,见盛哲宁的脸色委实不大好看,只得咳嗽声,软下语气道,“好吧,我临时不太舒服,所以才叫老何代我去的,不好意思啊~”
“哪儿不舒服?”盛哲宁抱胸,兴师问罪。
夏浅不假思索地撒谎道:“头疼,有点发低烧。”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说自己来大姨妈什么的,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闻言,盛哲宁挑了挑眉,一副了然的表情。夏浅以为蒙混过关,正嘚瑟,就听盛哲宁凉凉又道:“哦~发低烧啊,怪不得吵起架来这么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