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轻易就默许的态度,曲砚弯唇,眸子愉悦又兴奋。
仿佛长蛇在身上爬行,这次藤蔓没有像往常一样绑住他,上衣下摆被顶起来,藤蔓钻进去,在腰间缠了一圈,然后又继续向上。
属于植物的湿凉传给皮肤,燕灼抖了一下,迟疑地唤他:“阿砚?”
他衣衫完整,双手后撑坐在床上,除了曲砚无人知道他衣服下的是何景象——紧实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紧贴在皮肤上的藤蔓缓慢滑动,发出粘腻轻微的响声。
曲砚眯起眼睛,指尖在空中点了点,作画一样。
燕灼知道不是,身上又多了一条藤蔓。
他今天穿的是一条工装裤,腰带紧扣,但和藤蔓比起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吧嗒。”
腰带解开的声音像是打开了礼物盒子。
“书生”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巨蛇闯入城门,没有停顿地抵达紧要之处
——缠紧,痛而痒。
身体微蜷,膝盖碰到曲砚的小腿,燕灼把脸埋进随手扯来的枕头里,很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无声的隐忍便是引诱,曲砚这般曲解。
平整的枕头被扯得变了形,燕灼呼吸粗重,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着,刺激一波波袭来,藤蔓却突然停了下去,欲望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他露出被闷出红晕的脸,“为什么……”
他头发凌乱,嘴唇湿润,表情委屈。
“坚持不住了吗?”曲砚轻笑,倾身向前,探出舌尖在他唇角点了点。
蜻蜓点水的一下,燕灼没有捉住,他止住呻吟,嗓音却难掩低哑:“不要藤蔓。”
他鲜少表达自己的意见,曲砚歪头盯着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坏吗?”
透过玻璃窗,灰色的薄云簇拥着弯月,朦胧的光洒进来,像阵永远也碰不到的雾。
眼角愈发绯红,燕灼轻喘着,“……坏。”
太坏了,坏透了。
坏到……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一点?
曲砚掐着他的下巴,语气冷然:“坏么,坏你也要喜欢,骗人不好的,燕灼。”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不是什么好人,从骨子里、从出生起的那一刻就不是。
月亮照得人心慌,燕灼两只小腿无力地垂在床侧,手臂展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床上。
饱受蹂躏的枕头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他衣摆上翻,露出不时轻颤的腹部。
半晌,燕灼听见曲砚的声音响起来。
他说:“藤蔓是由我的意识生成的,所以燕灼,你以为刚才摸你的是谁?”
禁锢在腰间的藤蔓动了动,燕灼眼前晃过一抹绿,藤蔓的枝条延伸至他脸颊旁,啪的一声,绽开了一朵浅粉色的花朵。
作者有话说:
最近好忙,我争取下次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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