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父的目标显然不在小提琴本身,而是借此为蒋南孙物色理想的伴侣。费老师听闻挑战,眉头微皱,傲慢地评价:“周和平这个名字,在魔都音乐界并不响亮,蒋小姐,你可别被骗了。”
周和平挑眉,对于这种无端指责,他从容应对:“费老师,过早下结论似乎不太妥当吧。”
费老师审视着周和平,挑衅道:“请问,周和平老师,您是哪所音乐学院毕业的?”
周和平摇头笑道:“我不是科班出身,只是对小提琴有浓厚的兴趣。”
费老师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既然不是专业人士,就不要误导别人了。”
周和平不以为意,反问道:“费老师,小提琴是用来演奏的,还是用来展示学历的呢?”
费老师眼神一凛,直视周和平:“看来周老师有意与我一较高下?”
周和平淡然应道:“交流学习罢了。”
费老师的高傲被周和平的淡定激起不满,感觉对方似乎在轻视自己。
蒋父旁观未阻拦,他暗自揣测周和平究竟给女儿灌输了什么,相信这次与费老师的比试后,周和平的真实水平将暴露无遗,那时他还好意思出现在蒋南孙面前吗?在他眼中,蒋南孙太过天真,未曾见识真正的优秀,才会把周和平视若珍宝。
费老师转向蒋父,微笑道:“蒋先生,我没带琴,能否借用一下您的?”
蒋父欣然应允,满脸堆笑:“当然,费老师请。”
他毕恭毕敬地将小提琴递给费老师。费老师摆好架势,闭目凝神,准备展现他的技艺。
蒋父对费老师的演奏姿态表示赞赏,转头对蒋南孙说:“仔细观察费老师的动作,多么专业!”蒋南孙虽不言语,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疑虑。周和平观察着,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费老师的演奏姿势显然经过精心设计,足以迷惑外行人,但那其实不利于技巧挥,尤其在需要快节奏变换的曲目上,容易暴露出不足。
随着费老师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悠扬的旋律缓缓流淌。蒋父陶醉其中,频频点头,仿佛深谙其味。蒋南孙初听时略感忧虑,担心费老师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但很快现对方确有两把刷子。她转头望向周和平,见他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乐曲终了,费老师露出得意的微笑,眼角余光扫过周和平。他的演奏在拍时本应巧妙展现a段的流畅与情感,却显得生硬,缺乏应有的情感层次,技巧上也显粗糙。
掌声雷动,蒋父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精彩绝伦,费老师,真是绕梁三日!”费老师故作谦逊,但藏不住内心的得意。
蒋南孙悄悄瞥了周和平一眼,虽心有顾虑,却未开口劝阻。她深知男性往往看重面子。
费老师转而向周和平问:“周和平老师,有何见解?”周和平淡然一笑,直言不讳:“a段拍的处理,c段拍的过渡,以及结尾大调的演绎,还需我多言吗?”此言一出,费老师的面色骤变,显然周和平的点评触及了要害,他非等闲之辈。
蒋父对周和平的话语一头雾水,眉头紧皱,厉声质疑:“周和平,你这是在胡言乱语吗?难道说些术语就是懂音乐?”他不甘示弱,挑衅道:“有能耐,你也上场比比!”
蒋父对周和平的态度愈不满,视其为女儿融入上流社会的绊脚石。
"当然可以!"周和平轻松一笑,爽快地接受了挑战。费老师注意到周和平的自信态度,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但仍试图说服自己,这或许只是对手的虚张声势。为了维护自己的风度,他优雅地将小提琴递过去,口中说着:"请展示吧!"
蒋父见状,心头难免忧虑,毕竟这把小提琴价值不菲。他忍不住叮嘱道:"周和平,小心点,别把琴弄坏了!或者,要不你认输吧!"蒋南孙对父亲的唠叨皱眉,生怕影响到周和平,连忙制止:"爸!"最终,蒋父憋回了剩余的话语,闭上了嘴。
周和平接过小提琴,调整好姿势,整个人的气质随之变化,从阳光大男孩瞬间转变为舞台上的焦点,仿佛此刻他正置身于维也纳金色大厅,而非客厅之中。
蒋父见此情景,心下也有些忐忑,暗自思量:不过是一场华丽的表演罢了,一个还需向自己女儿借钱的年轻人,又能有多大能耐?毕竟音乐之路,耗资巨大,贫寒家庭几乎与艺术无缘。
周和平闭目凝神,外界的杂音仿佛被隔绝,指尖轻触琴弦,优美的旋律随即流淌而出。音乐由缓慢而起,逐渐加快,层次分明,引人入胜。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周和平与费老师选取了同样的曲目,这无疑是一场无形的较量。
他们屏息聆听,被音乐中蕴含的深情与思念深深吸引,直至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房间里一片静寂,众人仍沉浸在方才的音乐魔力中。
蒋南孙先回过神来,她本以为周和平有不错的水平,却未曾料到他竟如此出色。她转头望向周和平,眼中满是激动与敬佩:"周和平,你太厉害了!"
对比之下,费老师的演奏显得黯然失色,就连蒋父这样的音乐门外汉,也能分辨出两者间的高下。尽管如此,蒋父的目的从来不是让女儿成为音乐家,这只是打开上流社会大门的一把钥匙,是为女儿增添魅力的砝码。因此,他刻意板着面孔,贬低周和平的演奏,试图维护自己预设的计划。
蒋父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偏袒,试图贬低周和平的表现,却与在场所有人的感受相悖。“这拉的是什么,和费老师相比差远了!”
费老师内心惊慌,意识到自己碰上了真正的高手,对方的演奏水平甚至越了许多他听过的着名音乐会演奏家,显然不是无名之辈。尽管他不认识周和平,但对方必定受过高人指点,这种大师级别的人物一句话就足以让他寸步难行。
此刻,他对蒋父继续吹捧自己感到无比尴尬,恨不得能堵住蒋父的嘴,因为这种过分的赞誉只会让他处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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