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殿下。”第一时间醒过来的范无救找到先一步醒过来的李承泽,见他窝在秋千上失神不知在思索什么。
范无救愣住,感觉喉咙干,有好多话想说,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殿下。”从外间大步流星走进来的谢必安,见到屋内安静,而殿下一脸思绪神游,就连范无救都是一脸茫然,谢必安忍下心里的疑惑走到殿下身边。
“殿下,现在外界议论纷纷范闲出手打伤医仙,至今为止医仙昏迷不醒”
“什么?你说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李承泽更是激动的从秋千上起身,赤着脚走到谢必安面前,一副我没有听错的表情追问道:“你说谁打伤以至于昏迷不醒?”
谢必安咽了咽口水,殿下的眼神好可怕,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惧怕。“范闲打伤医仙,使医仙昏迷不醒。”
“无救,我没有听错吧?”李承泽僵硬着转过身询问昨天在场的范无救。
范无救大脑一片空白,被半夏踢的胸口还隐隐约约在作痛。
“没有听错,殿下。”
谢必安一头雾水,昨天不在所以并没有跟随殿下他们出城,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殿下是被黑骑的人给送回来的,连带范无救,还负了伤,一觉睡到天亮。
“范闲死了?”
谢必安摇摇头,“没有,听说是真气紊乱导致失控所以神志不清误伤医仙,目前正在范府修养。”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谁受伤她都不会受伤的。”李承泽喃喃自语,一脸想不通,失魂落魄的窝回秋千椅上,蜷缩着身体,双臂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
脑海里回忆着昨天她杀人时可是不眨眼,一瞬间就把刺客给解决了,而且招式狠辣干净利索,完全不拖泥带水,他昏睡的这一段期间到底生了什么?
不是说要杀了范闲吗?而且他们之间的对话可没有避开范闲,要是范闲把这话告诉陛下怎么办?
李承泽咬着手陷入困境的迷茫无措,甩了甩头,不不不,她绝对不是会轻易把把柄交给别人,拿来要挟她的。
可是要怎么做呢?怎么样做才能让范闲配合呢?难不成是李承泽捂着心脏,是蛊毒?
可范闲绝非是那种会信守承诺之人,尤其是面对利益生死面前,范闲一定会把她供出去。
李承泽很想知道昨天昏迷过去的这段期间他们生了什么事,他要去把事情弄清楚,不然寝食难安,至于她被范闲打伤昏迷不醒,绝对是她传出来的,在这一点上,李承泽绝对相信她的实力,恐怕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怎么办,他的心完全不受控制一直在狂跳,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太喜欢聪明人了,而且还是有手段,实力不俗,敢跟天下叫板的她。
这回轮到谢必安茫然了,完全不明白刚才殿下还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转眼就兴奋起来了呢?而且炙热的眼神就好像桑葚见到了鸡腿一样,垂涎欲滴。
谢必安不明白的事,更别说昨日有幸观战的范无救了,只是目睹了医仙透露出的一小半实力,就被那个半夏给捶晕过去了,实在是搞不懂殿下的这股兴奋来自哪里。
“备马车,我要”
“老奴参见二殿下。”侯公公的到来打断了李承泽探视的念头。
“殿下,陛下让殿下此刻进宫。”
李承泽歪着脑袋看着强颜欢笑的侯公公,“一看侯公公这脸色就知道不是好事。”
“哎呦,殿下,就饶了老奴吧!”侯公公苦着一张脸,这差事如今是越不好做了。
李承泽心里虽慌,但面色镇定自若,现在骑虎难下,这宫里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只能见招拆招,临走之前,给了范无救一个眼神,带着谢必安入宫。
等等,殿下,什么意思啊?等李承泽走远范无救才回过神来,伸出无助的手冲着他们的背影招了招,无声的呐喊,殿下,但没有人回应。
对哦,医仙,医仙肯定有办法,所以殿下临走之前的那个眼神,就是让他去找医仙,范无救为自己的聪明洋洋得意不过一秒就去找救兵了。
御书房内。
“儿臣参见父皇。”
这一路上过来已经想好了数十种应对的办法,甚至已经猜测着庆帝会说哪一句话并且作好了答案,可谁知道一句话就把李承泽给问懵了。
“起来吧。”庆帝和颜悦色的走上前亲自把搀扶起来。
李承泽受宠若惊,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是心里更加警惕了。
“谢父皇。”
庆帝拉着李承泽的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笑容温和,似老父亲的关怀。
“你我是父子,私底下不必拘礼。”
“礼不可废,儿臣不敢。”李承泽低下头避开庆帝的慈父关怀,只觉得事情更加不对劲了。
庆帝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随后恢复自然,松开了手,来到榻上坐下。
“听闻你昨日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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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立马起身跪下回道:“儿臣得知范闲与婉儿踏青出游,婉儿自幼在宫里长大,我们几个兄弟待婉儿如亲妹妹,不久后婉儿便与范闲成婚,作为兄长,在未成亲之前还是担心婉儿与范闲私下相处会受委屈,所以儿臣不放心才前往。”
“可谁知,却在竹林看见两个刺客行凶,更是没有想到范闲也会在其中,儿臣不慎被真气波及震晕过去,就连儿臣的下属也不是对手被打飞,至于后面生的事,儿臣就不得而知了。”李承泽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泪水,眼眶红红的,委屈可怜又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