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玄关一路吻到客厅,两人都吻得很凶,很激烈。
昂贵的西装就那么扔到地上,被沉重蒙住的凌绝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里面退出来,随后泄愤似的在上头踩来踩去。
小狗犬齿尖锐,却未用力,而沙里的两个人却各怀心思,近乎撕咬。
等到泄完,两人躺在一起平息余韵。孟宴臣支着脑袋,手指摩挲她的眉眼鼻唇,目光亦缠绵描摹着这张年轻鲜嫩的容颜。
纵然内里有着三十岁的灵魂,可无法否认,容纳灵魂的这具皮囊就是花一样的年纪,二十四岁,正是青春靓丽时。
他犹豫问:“云致,你觉得,我老了吗?”
玄学归玄学,心理归心理,论生理年龄,现实就是他们之间差了六岁。
“你每天工作那么忙,怎么还有时间东想西想的?”凌云致叹息一声,懒懒抬起一条胳膊圈住他的脖子,问道:“谁又刺激你了?我去打他一顿好不好?”
说完,她掀起一只眼皮,凑近稍许,似是确认一般在他隽秀的脸上转了一圈,又满意地躺了回去,拍着他的肩道:“你才三十岁,开得正艳呢!”
这话听得孟宴臣高兴了一点,但又没完全高兴。
片刻后,他笑容敛住,挑起她的一缕头,语气微微怅然,“就是在想,你在大学里,会不会也会遇到年轻优秀的男生。”
“打住,我建议你别想。”
凌云致打了个呵欠道:“你说的那种男生,有你好看吗?”
孟宴臣低头吻她一下,“也许。”
“有你大方吗?”
“可能。”
“有你性格稳定吗?”
“说不定。”
“有你富有吗?”
“大概。”
“你找茬是吧?”凌云致猛地睁眼,“你以为像你这种条件的男人是地上的沙子吗?到处都是。”
孟宴臣的影子依然罩着她,在不停地亲吻。
唇吻眷恋不舍,嗓音低沉伤感。
他说:“或许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存在比他更好、同时也更年轻的男人。
“哦。”凌云致听完敷衍一应,然后手抵住他胸膛,推了一把,“那你走吧。”
“我不走。”他忽然抱紧她,执拗地啄吻。
吻得磨蹭又酸涩,凌云致撑起他的脸,只见他委屈得皱皱巴巴的,眼眶都红了。
“谁又挑拨离间了?他们没有自己的生活吗?天天盯着你干什么?”
孟宴臣瓮声瓮气,说没有谁。
“你再说谎试试?”一进家门,她就看到了他的林肯车钥匙,两把都在,反而是宝马车的钥匙少了一把,说明他去燕大了。
明明去了,却撒谎说没去。
凌云致问:“上来之前,删行车记录仪了吗?”
砰的一声枪响。
孟宴臣慌乱地瞪起眼睛,却被卡住下巴,扭不开脸。
他没删,他都不记得。
“你居然敢晾我?”
“不是的!”
“不是什么?回家后呢?”
凌云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又问:“四十多分钟,你在车里坐着呢吧?”
她太聪明了,根本就瞒不过,他从头到脚都是纰漏,她早就看出来了。
“我——”忽然,孟宴臣瞄一眼她领口,找补道:“你洗澡呢。”
“还敢顶嘴。”凌云致是真生气了。
她理解他常年生活在高压环境里,性格被扭曲塑造,改变不是一朝一夕。
可她还是生气。
前几天是这样,今天又这样。
孟宴臣知道自己做错事,红着眼睛怯怯看她一眼,“对……不起,不生气好吗?你身体不好。”
凌云致一气之下狠狠咬住他的嘴,孟宴臣吃痛地搂住她的肩膀,手掌却轻抚她后脑,任她泄般地在唇上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