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长孙皇后接纳自己的观点,秦小道如同一个推销员一样,继续他的演说:“情绪,是调养身体最好的一味药。老话说,笑口常开、百病不来。皇后娘娘身边有一大批医术高超的太医,在身体的调养不需操心,您唯一要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情绪。后宫有多庞大,您比我清楚,每天都有乌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如果您每一件事都要亲自过问、事无巨细,那结果,就只能躺在病床上。”
“放肆!”李承乾又是怒喝一声,“你这贱民两次劝我母后放权,究竟是何居心!来人,把他拉出……”
“放肆!”
这时候,身后假山传来了一个男人浑厚的低喝。
顿时,之间一个身穿龙袍、身体略微有些发福,但面容刚毅、威风凌凌的中年男人阔步而来。
“儿臣(臣)参见父皇(陛下)!”
一看来人衣着和气度就知道是太宗李世民了,秦小道随着孙思邈作揖,微微垂目,瞬间将自己拉到了“世外高人”的境地。
“父皇,这贱民蛊惑母后卸权,引乱后宫,儿臣恳请父皇赐死这个贱民!”
李世民没有看秦小道,反而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承乾。”
“父皇。”
“你……变了。”
李世民这“变了”两个字说得异常深沉。
很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让李承乾直接打起了哆嗦,整个头都垂下来,不敢直视李世民的眼睛:“父、父皇,儿、儿臣只是,只是不希望……”
“不希望什么?不希望因你母后不掌权后宫,使得你的太子之位不保吗?”
“不是,不是!儿臣,儿臣只是、只是……”
“你身为太子,何时变得如此嗜杀,一言不合就杀人,这日后若是登基为帝,这天下不顺应你的人,不都会被你杀个精光!?”
李世民的声音里饱含着许多情绪,看样子他对太子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父皇恕罪,儿臣错了!”
现在,李承乾就连争辩和解释的心都不敢了,直接匍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父皇,大哥也是为了母后着想,您就别骂他了。”
本来还有三分怒焰的李世民一听晋阳公主开口,那火气瞬间熄灭。
与李承乾相比,李世民看向晋阳公主的目光显得十分柔和,那眼神几乎与看长孙皇后一致,温暖、轻柔又充满慈爱。
尽管晋阳公主穿着道袍,但她和长孙皇后站在一起,就如同姐妹花一样,两人的面容还真有六七分相似。
就见李世民一甩手:“看在兕子给你求情的份上,今天饶过你。去,回你的东宫闭门思过,仔细想想你究竟错在哪了。”
“是,儿臣告退。”
李承乾离开的时候,与秦小道错身而过,那阴冷、带着浓重怨恨和杀意的眼神让秦小道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他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暗自嘀咕:“妈蛋,做了一笔赔本买卖。为了一百亩田,得罪当今太子,好像不太划算。嗯,算了,反正这死变态太子的位子也坐不了多久。”
李世民这时候才转身看向秦小道,他在打量秦小道的时候,不由地微微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问边上的长孙皇后:“皇后,你觉不觉得他像一个人?”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方才这位小道长一来,臣妾就觉得他像陛下的一位故友。”
“哦?”李世民又打量了秦小道一眼,问,“你叫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