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北边是家丁奴仆们的住处。
如果宋家在后园子的西面,那大概也就意味着——
自己和宋嘉和,只有一墙之隔。
明白过来之后,徐非只庆幸自己没有在房间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顶多……
和25号聊聊天,再捏捏25号的小包子脸。
行止亭,风不行,水波不止。
亭中,石桌石凳蕴着古朴意味,亭子四周围着淡青色竹帘,竹帘旁垂着同色轻纱,将炎炎热意阻隔在外。
忽然,亭外微风将青纱轻轻挑起,也拂过徐非一缕发丝。
徐非宋嘉和分坐在石桌两侧,她随意一捋头发,将调皮的发丝困在脑后。
今天头发果然没梳好,漏了一缕。
因着竹帘笼罩,亭内光线较为昏暗,阳光从东南侧竹帘下方延伸进来,也只是留下一小片光斑。
徐非仔细端详着对面的宋嘉和。
他生得很白净,原本会给人以温和感,可是他的鼻梁过于高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好接触。
不一样。
一点都不一样。
从第一次见,她就对宋嘉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这和宋嘉和的长相无关,源于他的气质。
他有一种挺拔的气质,让徐非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人——
应时。
说起来,她高一刚认识应时的时候,他就看起来格外不同。归根究底,可能是在一众被繁重学业压弯腰的同学当中,他的身姿最挺拔。
像青松翠柏,如荒漠白杨。
那是未经尘世磋磨,未被过往折断的脊梁。
无端让人心生向往。
他们在一起后,徐非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迟疑了好久,才给了一个答案。
“我小时候喜欢趴在桌上写作业,慢慢地走路就驼背了。我妈看见了就打我手板,可是没用,该趴还是趴。”
“后来……我妈给我买了背背佳。”
“噗嗤……”看到他的眼神,徐非立马将笑憋回去,应时气恼,扯过徐非的手就带着她往操场走去。
彼时夕阳低垂,少年挺拔身影在前,少女边笑边被拽着往前走,长长影子曳在身后。
那时他们以为,牵着手,就能一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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