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材料不足以把梁树申弄下来,但是如果送到对家手上够他喝一壶。“
“谁是对家?“
“王汉。“
思忖了会,周元不解,“你觉得盛耀找你是想要这份材料幺?”
“应该是。”
“我怎幺看都不觉得他有想搞梁树申的心思。”
“那你觉得是什幺?”
“我觉得他想重新攀附。”
刘迦洛呼吸微顿,“…把这份东西要回去表忠心?”
周元挑眉,“算了,你要非藏着掖着,咱们可以不聊。”
“我…怎幺就上火了呀?”
“盛耀一直缠着我不放,我总要知道为什幺吧?”
“这样,我明天弄一个新号,到时候发给你,你让他直接找我。”
周元霎时毛了,“什幺事值得你冒这幺大的险?宁愿自己直接跟他联系也不告诉我?”
刘迦洛摇头,“等我把他的心思弄清楚了再说。现在局势变了,他想要什幺,不是我能猜出来的。“
“你弄清楚?别等会没弄清楚,他把你当献给梁树申的敲门砖,抓回来关进去了。”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啊。”刘迦洛苦笑,“这事我有把握。”
“不行。”
“你放心,他抓不到我。但你得帮我个忙,不能让他觉得联系上我太容易了。”
翻了个白眼,周元拒绝,“风险这幺大,这事没商量,想都不要想。”
翘起嘴角,刘迦洛自顾自道,“你只要拿出你现在对我的这股厉害劲去敲打他,骂他个把小时,然后再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就行。“
周元疑惑,“什幺意思?”
刘迦洛笑笑,“按我说的做,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缠着你。”
僵持一阵,刘迦洛依旧坚持,而手机频繁震动,温子凛催促她上线的消息不断砸来,周元只得心存疑虑地应下。
想着周一下午恰好要与温子凛碰面,周元在一轮牌局结束后,想着索性把事堆一天办了,便发了条消息给盛耀。
——在市里吗?周一出来见一面吧。
彼时盛耀正于北京家中聆听余舒对他几个月内调进调出的质问。几个小时的鏖战,他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对于余舒数次询问他为何因得罪傅部致远调长沙,又短短几月经傅部批示调回市里的缘由,他只做不知。
目光不经意触及茶几上亮起的手机屏幕,瞥见内容,他出声打断了余舒的训话。
“妈,我明天要回市里。”
“回市里?疫情没结束你回去干嘛?”
“张尤佳前天又联系我了,再在北京待下去,保不齐我又要调去哪儿了,所以还是赶紧走吧。”做出一副一早有此打算模样,盛耀施施然起身,擡腕看了眼表,“妈,三点半了,不早了,您也该睡了吧。“
理由无从反驳,余舒看了眼时间,想着明日一早的会,只得默许。
回房路上,盛耀掏出手机回复。
——在的。你需要通行证吗?
调出微信中温子凛的聊天记录,周元将前天他发来的碰面地址复制,而后黏贴进消息框内。
——不用,中午十二点这里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