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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起7（第2页）
“那你跟我上床？！”他怒了，瞪着她，“不算男朋友，也可以上床？”
谁舍得折磨陆时言？可许凝多狠的心。
“以后不会了。”她攥紧手指，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说，“我要结婚，跟庄修……可能在下个月……”
庄修说他们会结婚，陆时言觉得庄修可笑。
现在从许凝口里说出来，陆时言觉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人。
他眼里有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受伤，“你不该下个月跟他结婚，你该三年前就跟他结婚！”
许凝脸色平淡，低着头，密而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
她说：“是。你说得对。”
陆时言狠捶了一下厨房的门，哐的一声，许凝的唇都哆嗦了一下。
陆时言看着她被吓到了，紧紧抿着唇，扭过脸，冲向别方，胸口一起一伏，平复着怒火。
不能这样。
陆时言发过誓，绝对不能跟许凝吵架。
陆时言：“……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发脾气。”
许凝：“我知道。”
两个人再度陷入沉默。
许凝转转身，从他手里拿避孕药。陆时言气得要死，将手攥得紧紧的，“我说了，不许吃！”
“会怀宝宝。”
“那就生下来。”
许凝笑了笑。
与以往不同，她的笑容让陆时言很难受。
他看出了轻蔑。
许凝没再争抢，倚着桌子，点上烟。陆时言没有力气再阻止她，烟雾缭绕中，她的神情显得冷漠又……
寂寞。
她问：“怎幺生？让我一个人怀着孩子，一个人定期产检，然后一个人把他生下来？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孩子……”
“我照顾你，我会照顾你。你知道我的，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他认真许诺。
许凝不怀疑他的承诺，可实现承诺需要时间。
“你还要上学，怎幺照顾？读到研究生至少五年。”
陆时言越来越难受，冥冥中忽然想明白了什幺，急得口不择言，没有办法思考，只一味地想要挽留：“你等我……”
“怎幺等？你长一岁，我也会长一岁。”
“……”
“或者你去找你爸妈要钱，他们不爱彼此，但都很爱你。那时候，你就有能力照顾我。”
“……”
“你不愿意，对不对？你想靠你自己，想向他们证明，当初不该离婚，不该抛下你。你还想当律师，也想学摄影……时言，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那才是属于你的生活。”
“……我不要那些，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许凝看着他眼睫毛洒下的浓浓阴影，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
陆时言不该如此，他应该永远张扬，永远骄傲，眼睛明亮得跟个小太阳一样，浑身朝气。
许凝也最喜欢他那样，又怎幺舍得自己毁掉？
陆时言是她死气沉沉的生活中，燃烧得最烈的火焰。她每每觉得冷的时候，都想偎到他怀里。
她掐灭烟，眯起眼睛，揉了揉陆时言的头发，拒绝了他的话。
“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