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喻瑾澈眼泪汪汪:“王爷走了,咱们怎么办?”
“不许哭,你是男子汉。”
她手心发着颤,心里彻底没了底,却强作镇定:“原本王爷帮我们就是出于情义,咱们不能只想着靠人家,总不能就这么不活了!阿姐一定会照拂好你。”
她看着手中的药方喃喃道:“只是这个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给他……”
“生了何事。”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喻景韵脊背一僵。
她呆呆转头,便看男人坐在马上,眼神凝重:“有人闹事?”
“王爷没走?”
喻景韵的眼泪忽然滚落,心里明明有满腹委屈,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这个是明目的药膳,民女听说王爷目力时好时差,希望王爷回京之后能保重……”
姜文政握着缰绳的手忽然一紧。
这样的她,莫名让她记挂起心中那道倩影……
他命人将国师所说那女人送回去命人找了些护院想留给姐弟俩,便想辞行回京,却不曾想来晚一步。
而喻景韵脸上挂着掌印,身子都还在发颤,家中更是一片狼藉,却没对他说自己委屈,而是记挂他目力不佳?
男人俊美的脸寸寸沉了下来,翻身下马大踏步走进屋子里。
她留在这里,又何尝不危险,京城危险,他至少还能照顾他们姐弟,不至于重蹈覆辙!
“收拾些重要的东西,先去衙门住着。”
他声音冷凝:“待本王处理了这里的事情,便带你们一道回京。”
舅母“赔罪”
“王爷之恩,民女和弟弟没齿难忘。”喻景韵心头的大石头落下,拉着弟弟恭敬的行了一礼。
只要去了京城,她便能谋得一丝生路,等报了仇,将阿澈养大,她便可逍遥自在。
许是心存愧疚,姜文政特意派了人帮姐弟俩搬家,托了他的福,不到晚膳时间,姐弟俩就搬进了县衙后的大院。
喻景韵心里有一杆秤,没有过多麻烦县太爷,自己动手收拾了两间厢房住下,用了晚膳,姜文政派人来传话。
“王爷说了,喻小姐和小少爷就将这当成自己家一般,不必拘束,王爷手头的事很快就能办完,约莫半个月后便会启程回京。”
来人还带了些看上去就不便宜的用度,喻景韵谢过了他才将收拾好的包裹里的东西一一取出。
姜文政的那个黑盒子自然被她放在了枕边。
眼瞅着要离开了,喻景韵心头平添了几分不舍,毕竟——
今天的仇还没报呢!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今天那些人,究竟是收了谁的钱。
半个月时间,说长不长的,总该让张家人都付出代价才是。
没等喻景韵想出个顺理成章正值张氏的法子,没隔几天张氏反倒是自己送上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