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察觉,今夜有些不同寻常。
除去常见花瓣,姑姑不知在浴桶中加了些什幺,微甜香气四溢。
婢女将她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洗得干干净净,姑姑更是亲自为她抹上润肤膏子。最后,自袖中掏出个异色小瓷罐,犹豫片刻,剜出一小块,探进她两腿之间。
阿九自小被人服侍惯了,并不觉得被燕奴或是姑姑触碰身体有何不妥,只是奇怪平日里并没有这一步。
“殿下,若是您待会感觉不适,可再多涂些。”
阿九不疑有他,随口问,“这是治肚子疼的药膏吗?”
亦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垂首敛目,“殿下请稍后。”
说罢,退至屏风后。
阿九摸不着头脑,今日一切透着古怪,连身体也不对劲,眉间灼热不减反增,小腹随之阵阵收缩,说疼不像疼,说酸不像酸。
没多久,外间响起细微推门声,阿九等上一会儿,没等来只言片语,连唤两声姑姑也无应答,安耐不住起身查看。
“姑姑,你怎幺——”
声音戛然而止。
外间坐着个她无论如何没想到的人。
刑苍闻声,扫她一眼,面无表情跪拜,“殿下。”
男人身着绛色宽衣,眉目叫昏黄的烛光照着,睫下两道阴影,映得线条越发凌厉。
一声殿下,将她心底那点欢喜冲得烟消云散。
“你怎幺在这?”
男人不出声,看似恭敬的单膝跪地,施舍下半张脸给她。
阿九也不乐意了,不爱来就不来,她又没叫他来。
挥挥手下逐客令,“你走吧,我要睡了。”
刑苍唇角一扯,勾出抹讽刺弧度,好像她说得什幺笑话。
阿九猛地想起今日所见,燕奴替她说话时,他也是这般态度。
怒意掺杂着委屈盈满心头,大步迈至男人身前,居高临下问,“怎幺,要我叫人来拖你吗。”
刑苍从始至终没擡头,只觉甜腻之气骤然浓烈,再定睛时,一双裸足已然近在眼前。
白腻肌肤凝脂似的,润出微泽,比身上丝绸还要柔滑
喉间隐隐发痒,刑苍极力抗拒。
见男人石雕一般一动不动,阿九压下满心疑惑,硬着语调说,“你再不走,别怪我踹你了。”
男人充耳未闻,还是不情不愿的石头样。
这是料定了她不会动脚?
话已出口,骑虎难下,况且她现在着实想踹,索性擡脚,倒真用上几分力气。
还未挨上男人衣料,脚踝便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
不等她反应,对方竟然舍得擡头了,直勾勾盯住她,薄唇用力抿起,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幽暗瞳孔深不见底,似要将人生吞活剥。
阿九觉得自己应该怕的,身体却蓦自热起来,眉心三点跃动不安。
小腹抽动,粘稠热流自两腿之间涌出。
她只披一层单薄里衣,哪里遮得住春光,胸前高高耸起,两点缨红若隐若现。下身也是同样空荡,一擡脚,阴户便暴露在男人视线之中。
刑苍太阳穴突突直跳,胯下愈加紧绷。
这般不知礼义廉耻,可不就是她们娇养出的好殿下。
心中冷笑,手却死死抓住女孩脚踝。
阿九浑然不知他的天人之战,察觉有异,伸手摸了摸腿间,又将指上湿润凑近鼻尖轻嗅。
刑苍瞳孔剧烈收缩,手指深深陷入娇嫩肌肤。
“放开我,啊——”
突如其来的湿润感吓她一跳。
刚刚还恨不能掐断她的男人舔她脚掌一下,而后食髓知味,将脚趾整个含入口中,舌头即刻卷上来,放肆舔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