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放好水:“来吧。”
元鳕:“衣服还没脱。”
莫逆很无奈:“连衣服都不会自己脱了。”
元鳕一愣,被他这幺一说她才发现,她成了个废物,这不太好,可她还是说:“不会了。”
莫逆疼她,既然她不会了,那就帮她脱。
洗完澡,元鳕光着身子出来。
莫逆看到,过去给她裹上毛巾:“又不穿衣服。”
元鳕顺势把他拉进化妆间。
莫逆被她摁在椅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太羞耻了:“你答应我不会太奇怪的。”
元鳕就没想给他弄多复杂,把他的半长发理了理,绾起一个髻。他以前做道士的时候,就是这个发型,有点日系,偏艺术方向,很性感。后面他剪短了头发,倒也干净帅气。近来又留长了,到底是这幺多年的道士,有些生活习惯,还是不好改,不过这正合元鳕的意,她永远爱道长莫逆。
头发弄好,她把道袍给他拿过来。
莫逆看着自己这件白色的道袍,再看向她。
元鳕把道袍搁到他腿上:“道士和苗女。”
要是这样的话,那莫逆还算好接受,不过还了俗还着道家的装扮招摇过市太不符合他的准则,所以他要求:“还有其他的衣服吗?”
元鳕懂了,打电话定了套纯娱乐性质的。
同城送,一个小时就到了,莫逆换好,从房间出来,他那个扮相,那条件,元鳕突然就不想去万圣节了,什幺活动会有莫逆好玩儿呢?
莫逆看元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微微别开脸:“你又这幺盯着我。”
元鳕站起来:“以前有人说过你好看吗?”
莫逆耳朵红了:“你是因为我的外表才喜欢我吗?”
元鳕走向他:“把吗去掉。”
莫逆无力:“你不用那幺直接的。”
元鳕踩到沙发上,捧起他的脸:“如果不是你这张脸,我连你是谁都不想知道。”
莫逆突然不知道是该感谢这张脸还是该埋怨。
元鳕这个坏人,以貌取人就算了,还永远那幺直接。
俩人都换好衣裳,元鳕把鼓别上了,还有两把短刀。
莫逆看见了,但没问。
路上,元鳕跟他显摆:“我说我能驾驭这鼓吧?”
莫逆没跟她说,这鼓的邪性消了是因为他在她身边。这是道门的东西,只有道门里的人才能有压制住它,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这个人。
元鳕见他不答,看他:“你是不是后悔了?”
莫逆拉住她的手:“给你就是给你。”
元鳕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他们到罗马广场时,人已经多起来了,元鳕看了眼表,然后看向正前方建筑的大钟。
莫逆扫一圈这环境,确实不是他能适应的场合。
元鳕体谅他:“那边有个咖啡馆,露天的,你去等我。”
莫逆看了她很久:“多久。”
人太多了,太吵了,元鳕没听见:“啊?”
莫逆凑到她耳边,又问了一遍:“多久。”
元鳕把表给他看:“二十分钟。”
莫逆知道了。
跟莫逆分开,元鳕挤进人群,又穿过人群,进了罗马酒店,直接上二楼。
进入走廊,有一间包厢外立了几个人,正抽烟聊天,她又看一眼表,然后慢慢走向他们。还没到跟前,她就被拦住了:“活动在下边呢。走错地儿了。”
元鳕冲他笑笑:“我想上卫生间。”
“卫生间也在楼下。”
元鳕连着‘哦’两声,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拿卡进了旁边包厢。
几个男的面面相觑,然后都乐了,互相打趣着:“就问你尴不尴尬?人家有包厢。”
元鳕把门关上,换了身包身裙,再看一眼表,接着从阳台翻到隔壁,落地时故意摔了一跤,擡起头来,几个和尚打扮的人正看着她。
她赶紧起来,一边走向他们,一边道歉:“不好意思,我跟朋友在玩儿吸血鬼翻墙的游戏。今天有活动,罗马酒店所有房间的灯都开着,我不知道有人。”
快到跟前时,有个和尚喊住了她:“你的朋友在哪里?”
元鳕看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