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看花眼了,一幅纹身图案怎么可能会震动,又或者是刘磊的胸膛肌肉在抽搐,他说九条壁虎是阿赞迪很拿手的法力刺符,这中间的手机图案是阿赞迪特意加上去的,目的便是让九条壁虎庇佑他的手机生意能够红红火火。
我自然也知道这刺符图案中的门道,阿赞师父在给客人刺符的时候,大方向虽然按照固定的刺符图案在刺,但是细节方面却可以改动,除了特殊的含义之外,还能够让整个图案看起来更加的美观,法力高深的阿赞师父甚至能够创造一幅刺符图案出来,帮助客人达到想要的目的。
离开刘磊家之后,我回到家里又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但是很少查到有关于在刺了法力刺符之后遭遇灵异事件的现身说法,看一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我便上床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到公司不久,就有人给我送来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部最新款的华为荣耀v9,署名是刘磊,看来他是为了赔那一部昨晚给我摔碎的手机。
我感觉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我那破手机也就千把块钱,这一款可是需要三千多,我刚要给他打电话过去,却没有想到这部华为居然响了起来。
自然是刘磊打来的电话,他说他想了一晚,反正他也不认识泰国真正法力高深的阿赞大师,要不就让我帮他个忙,不管那个阿赞古登是不是真有法力,他都想去泰国找他试一下。
见我迟迟没有回话,刘磊说来回的一切费用他都替我给包了,而且到时候不管成与不成,他都会付给我五千块的劳务费。
我心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刘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自然也不好拒绝。
于是我只好请了两天的假,然后从家里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了那一张阿赞古登的名片,这次去泰国我不打算去表叔陈飞那里,毕竟上次的事情已经给他带来了挺大的麻烦,而且为了帮助余波驱邪付给阿赞古登的费用是表叔给的,后来我和余波想还给他他也没要,这次过去自然不好再麻烦他。
我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并不是阿赞古登,而是一名会中文的男子,他说他叫马良,是阿赞古登的徒弟,已经等我好久了。
我很奇怪他为啥说在等我,马良回答说是阿赞古登吩咐他的,说我一定会打这个电话过来,然后阿赞古登吩咐他来接应我。
我感觉这就说的有些太神奇了,难不成那阿赞古登还会未卜先知?不过我并没有和马良太过于去纠结这个毫无营养的话题,在给马良说明来意之后,马良便要求我带着刘磊到泰国去一趟,他到时候会在机场接我们。
第二天下午,我便和刘磊一起在重庆江北机场登上了去往泰国的飞机,他看起来很没精神,整个人就像是吸了鸦片一样。
我说既然你害怕手机铃声,为什么不把家里面的手机都给清理掉,这样不就听到那些铃声响了。
刘磊回答说一开始他也有这种想法,不过因为他手头有好几单生意必须机不离身,所以没办法。
我说你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刘磊很无奈的唏嘘一阵,说昨晚他已经将家里的手机全部清理了,连以前囤货留下的一些模型都一并丢到了垃圾桶,但是却遇上了更诡异的事情。
我急忙问他遇上了什么,他回答说那些被他清理掉的手机,在午夜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的床头柜上,而且他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梦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躺在棺材里面,拿着一只老版的翻盖手机,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我难免一阵唏嘘,自然不想听刘磊继续讲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经历,当我们来到素万那普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马良早已经等候在了机场外面。
马良三十来岁,是泰国华侨,留着精神的短发和一撇小胡子,整个人看起来拥有着一种独特的沧桑气质,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
他的性格挺沉稳,说话做事也给人一种很舒坦的感觉,不过我很奇怪的是这马良总会时不时的盯着我看,像是我的脸上刻有字一样。
走出机场,马良先是带着我们去吃了晚饭,然后说阿赞古登三天前去了清迈那边参加一场刺符法会,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所以需要我们在酒店住一晚,然后等阿赞古登回来之后,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去见他。
于是,我和刘磊在与马良讲好洗符的价钱以及具体需要准备的东西之后,便住进了当地一家比较有名的五星级柏尔曼酒店。
因为刘磊害怕再遇上恐怖的事情,所以特意让酒店帮我们开了一间豪华的双人房,当然这一切费用都是由刘磊出,为了防止他在午夜又听到手机铃声,我们一开始就把身上的手机交到了前台保管,在进入房间之后,连里面的座机也被我取下来扔到了门外。
当天晚上我和刘磊洗了一个澡,然后又看了一会电视,不过我和他都不懂泰语,这电视看着也没劲,加上手机被放到了前台,所以我俩就聊了一会天。
我和刘磊都刻意的去避免了关于手机铃声的这件事情,聊得大多都是刘磊在刺符之前的一些经历以及我这两年在杂志社的一些事情。
最后我俩聊到了杂志社王社长和赵丽的话题上,赵丽是我们出版社出了名的美女,而且这个女人骚得很,很早之前就和王社长有一腿,据说这两年赵丽替王社长打胎都打过好几次,因此,赵丽在王社长的身上也捞到不少的好处,不过半年前公司又来了一个新同事刘玲娟,也是一个勾人的妖精,据说王社长为了刘玲娟把赵丽给踢了,因此在公司里面我们没少见这两位绝色美女的撕逼大战。
两年前我和刘磊都是屌丝,这两年后刘磊已经是身价上千万的大富翁,不过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是挺感兴趣,他甚至问我想不想上赵丽,如果我想,到时候回国之后他出钱,只要钱出得够,就一定能够让赵丽那骚蹄子顺从。
这两年我没少看着赵丽的相片干那种事情,当然做梦都想睡她,不过我还是一个挺有底线的人,权当刘磊是在和我开玩笑。
不知不觉我俩已经聊到半夜十一点多钟,睡意来袭,我俩都睡了过去,我的确挺困,但是那边床上的刘磊翻来覆去,我想是他心理压力太大,所以睡不着。
我安慰他说手机和座机我都扔到外面去了,你十二点肯定听不到手机铃声,就算做噩梦也别怕,我一直在你旁边。
刘磊嗯了一声,不一会那边就传来他微微的鼾声。
我打了一个哈欠,也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睡了挺久,应该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而刘磊并没有因为听到手机铃声而从睡梦中惊醒,看来刘磊的幻听还真是有手机在他身边才会出现,这一下,我想我可以放心的睡到大天亮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诡异的敲门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面。
迷糊中我很奇怪为啥外面的人不按电铃而是选择敲门?
我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我猛地睁开眼睛,那诡异的敲门声丝丝入耳,而且他并不是正常的“咚咚”的敲,而是“咚咚咚咚咚”连续五下,然后大概停顿有两三秒之后,又是连续的“咚咚咚咚咚”五下,听起来,就好像是座机标志性的来电铃声一样。
我打了一个冷颤,而我旁边床上的刘磊则是抽搐一声,整个人都笔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