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儿委屈地摸了摸头,不服气地说:“我也只是好奇,哪有议论夫子,你不要乱说。”
知道内幕消息的师兄赶紧打圆场说:“我听说只找秀才级别的夫子,其他的应该都没找。”
可不能让两兄弟大声嚷嚷,到时候不是德哥儿被打板子,恐怕在座的每一位都逃不过打板子呢。
孙二叔家的定庆赶紧转移话题说:“过几天就要考算学了,你们做好准备没?”
说到这个,学子们又慌了,其中一个师兄说:“哎呦,你别说这个了,我好多都弄不清楚,老师出题,不知道难不难,要是考不过,又被打板子了。”
从这话知道,这个师兄肯定经常挨打。
定广笑着说:“嘿嘿,好多题我都会算了,你们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众人朝着他的小胸脯轻轻一捶,嘴里说着:“就你能,我都不懂,你竟然敢全懂。”嘻嘻哈哈地又闹起来了。
直到邦邦邦的声响,大家才回到课室。
郑夫子来帮孙山三个加强一遍早上学的知识,然后布置课业,之后到小水池边练字。
郑氏学堂这个小池子做得非常巧妙,从外面的小溪流引水进水池,然后又挖了一条小沟渠引水出院子,一直保持是活水。
学子们在这里练字,清洗笔墨,不会有染了一池墨水的效果。
由于每个学子都需要到此练字,包括大班和中班,只是时间错开。
郑氏学堂规定大家的学习用品,包括小石板必须带回家,免得被偷了,或者损坏生争执。
郑夫子不想惹麻烦,所以干脆让学子辛苦点,带齐所有东西回家。
一低头,一抬头,邦邦邦的放堂声又响了。
孙山等人跟郑伯说了声明天见,由苏氏领着回去。
刚踏入村口,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锣声。
孙山心里一紧,这种声音,一般都是过年舞狮舞大头狗才敲的。如果平白无故地敲,肯定村里有人去世。
德哥儿也懂,惶恐地问:“大伯母,谁死了?”
苏氏也不知道啊,刚出来接孩子的时候还没有的,怎么回来就有的。
三人走入村口,走到村里的小路,捉了一个人问:“大伯,什么事了,谁去了?”
孙家的大伯说:“是孙半仙。”
孙山一愣,昨天还看到孙半仙出来闲逛,他是村里的五保户,靠给人算命看风水为生,听村里人说收入颇丰,每次服役都是交钱的。
孙山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孙半仙,小娃子眼睛迷迷糊糊看不清,但声音可听得清清楚楚,还给自己取了孙山这名字。
如今才六年过去,孙半仙就去了?
孙山问苏氏:“阿娘,孙爷爷今年几岁了?”
苏氏难过地说:“刚过o,今年才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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