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瞧不清脸的不会就是他那男妻吧?怎地还不敢真面目示人,是太丑了吗?”
“不仅,听说还是个残废呢!”
“……”
赵峋耳力极好,那些鬼鬼祟祟的议论声一字不落地都进了他的耳边。他抱胸站在一旁,心中火气异常旺盛。
烦躁。
毒发的日子就在这几天,他本欲寻个清净地好好挨过那几日,哪知在街上看到了苏琰便跟了过来。现在好了,清净地没找到,又多了一堆破事。
知他心中不快,苏徐行忙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接着安抚道:“娘子,你腿脚不好,我扶你去一旁坐着休息。”
这么多人看着,赵峋知道不能露馅,便任由苏徐行扶着自己到台阶处坐下,然而刚坐下一片阴影便挡在了他身前。
赵峋抬头,只见苏徐行单薄的身子定定地挡在他身前,将那些探究的目光全部隔开了去。
很奇怪的,心中怒火忽然降了不少。赵峋抿抿唇,忽然一股血腥味在唇间弥漫开来,他连忙盘腿而坐、气运周身。既然他不能在此大开杀戒,那便在此调息罢了。
从前他总是易怒、弑杀,这般能控制情绪的时刻少之又少,但于他而言或许不是坏事。
苏耀见苏徐行面无表情地挡在赵峋跟前,不由得嗤笑一声:“这苏琰真是……”
“这般时候了,不想着一会儿怎么跟捕盗官交代,竟还有闲心将他那丑妻藏起来。”
“一个貌若无盐的男人,谁要看啊——”
听到他这话,与他一同的公子哥同样忍俊不禁:“真真是个没脑子的。”
“蠢。”
“……”
就在几人议论的时间里,捕盗官带着人来了。
“让开、都让开!”身着官服、挎着大刀,见到他们,围观百姓哪有不怕的理儿,很快就将道路让了开来。
“什么人报得官?”捕盗官是个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的高大汉子,举手投足间很是豪迈。来了也没耍什么官威,直截了当地问道,“何事?”
见人来了,苏耀忙上前行礼:“见过大人,是我报的官。”
苏耀,捕盗官自然认识,见是他脸上便带了几分笑意:“苏公子是为何事啊?”
“启禀大人,有人擅闯民宅,欲行不轨之事。”苏耀说完,特意看向了苏徐行。
捕盗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是苏徐行,心中一跳,这位好像是知府大人的兄弟吧?
“这……”一时间,捕盗官有些犹豫。
“大人,他此行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等皆是见证。”苏耀说着看向身后的公子哥们,只见几人都都跟着点头。
“他确实要去这空宅。”
听到这话,捕盗官一时更难办了,这一边是知府大人的兄弟,一边是临江大户人家的公子们,他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得罪谁都对他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