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都万万没想到她竟敢如此大胆,当众说侍奉这种事,都惊呆了。
魏明川眼中惊讶,打量着她那纤弱绝顶的身材,不动声色看了宋玄徽一眼,有些心猿意马。
宋千羽万万没想到她竟敢这么说,呆了一下,立刻沉下脸来道:“晚宁,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父亲也是你能随意染指的!”
晚宁脊背笔直地跪在地上,一双杏眼通红,急切地看着宋玄徽。
“相爷,奴婢不要黄金百两,此生唯一心愿便是时时侍奉相爷左右,还望相爷成全。”
她在赌。
凭借自己前世的印象,宋玄徽看似狠辣无情,实则心怀怜悯,她愿意再赌一次。
宋玄徽也沉着脸与她对望。
那双眼睛在本就雪白的肌肤下更加显得红得不像话,太娇气,一说话眼泪便从那眼眶要蔓出来了。
他竟然又想到了昨夜,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泪眼涟涟。
宋玄徽双目如深谭冷静地看着她,很难不联想到如今云谲波诡的朝堂。
她向来温婉胆小,可此次为了就在他身边竟然能做到如此程度,究竟是被谁收买,为谁卖命?
罢了,暂且留在眼皮子底下,他倒要看看,她能翻起什么风浪。
宋玄徽神色冷淡,默然几秒后颔首:“如此,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晚宁顿时大喜,连伤也不顾了,对着宋玄徽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破涕为笑:“多谢相爷开恩!”
宋千羽却是面色巨变,声音不自觉都拔高几分:“父亲不可!”
宋玄徽沉静的双眸看过去,不显山不漏水,却立刻叫她知道她失态了。
她极力压下失控的情绪,勉力一笑:“父亲身边的婢女多不胜数,可阿宁自幼伴我长大却是独一份儿的,她也最是了解女儿喜好,女儿不想让她走。”
后面半句甚至带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晚宁这下也变了脸色,立刻紧张兮兮地看过去:“相爷……”
两双妙目同时盯着他,宋玄徽一时没说话。
“岳父大人,不如将这丫鬟留下,夫人刚嫁到将军府,正是需要体己人的时候。”
这时,魏明川开口了。
他面含笑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也身姿纤弱的晚宁,心里实在有些不舍得,已经暗暗盘算着日后如何将她收归房内了。
宋千羽也立刻笑道:“是啊父亲,恕女儿这一次就不能忍痛割爱了。”
养女和新姑爷同时开口,晚宁几乎绝望,不料,宋玄徽声音冷酷。
“我着人另外给你挑几个人随你去将军府,这丫鬟我既同意她留下来,便不要再纠结此事。”
他说话语声极淡,但却带着股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