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不会如他的意,他叹了口气道:“那好罢,让我亲亲也行。”
说着,人倾过来,被赵慕青挡住嘴巴。
原本褚渊只想做个样子逗逗她,哪知道她擡手,他直接贴到了她的手心。
赵慕青冷声道:“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他用舌尖轻轻舔了下她的手心。
外面传来风声,伴着滴滴答答的雨点砸在屋檐。
赵慕青听着越来越激烈的自然音律,望着他,不知怎的想到数年前的一个午后。
当时日光大好,芳菲宫的杏林间藤萝缠绕,偶有花瓣从枝头飘下。
她看着话本子,上下眼皮子打架,索性把书摊开往眼睛上一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软榻上小憩。
半晌,模糊听到脚步声朝,她没睁眼,猜是太监宫女来寻自己,不动如山继续缓解春困。
她不说话,来人也没有张口的意思,停在身旁。
风吹花落,簌簌之声不绝于耳。
赵慕青觉得嘴唇微凉,像有什幺东西落在上面有点儿痒痒的,她无意识地想擡手去摸,还没摸到,有人先一步俯下身。
触感忽变得奇怪,似乎有温热的气息轻压在凉意之上,透过那层凉意传递过来。
陌生而异样。
她皱眉,那温热的气息又瞬间消失。
她恍惚醒来,拿开遮着眼睛的话本子,看到背对自己立在一边的褚渊。
摸摸嘴唇,原来是片花瓣。
她将花瓣随手扔掉,惊讶地问:“你来干什幺?”
他头也不回道:“夫子说,你该交课业了。”
赵慕青翻身坐起来,玩笑道:“你干嘛不看我,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幺对不起我的事?”
褚渊维持姿势,依然没转过脸。
她拽住他的胳膊一拉,没拉动,索性自己绕到跟前去。看他目光微微闪避,别开脸一副古怪的神色。
这更坚定她的猜测,挑眉追问:“你肯定做了坏事对不对,老实交代!”
褚渊却立刻拂开她的手,哑声说:“没有什幺坏事。”
赵慕青摸着下巴:“哇,好可怕哦。”
他越是这样,越显得欲盖弥彰。可疑,太可疑了。
可是褚渊始终没有直视她,甚至最后忍受不了她的咄咄逼人,直接甩手走人。留她站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他对她这个寡廉鲜耻的人一直不屑冷淡,唯独那次看起来不是避之不及,倒像是有错在先,干了件羞于启齿的事情落荒而逃。
但他当时究竟为什幺如此表现,她没有机会知道。
一道雪亮的闪电划破天际,轰隆隆的雷声响起,震得赵慕青回过神,迅速收回手。
褚渊往她身边躺下,道:“被你闹一闹,我也有些乏了。”
不是他君子,是继续下去,肯定又克制不住。
太清楚对她的欲多重。
不能勉强她,就只能勉强自己憋着。
赵慕青顺着话接:“那你不赶快回去休息。”
褚渊侧过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忍心让我冒着瓢泼大雨,这样走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