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濡湿背脊,被风一吹,更冷得沁入骨髓。赵慕青缓慢地喘了口气,笑着说:“只是体力不支而已,还要不了我的命,你不必担心。”
眼见大门近在咫尺,身侧突然飘过一道黑影,快如闪电惊雷,等她看清那人容貌,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女子半跪在雪地上,向成允言道:“对不起,世子,我出手晚了。”
达木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知道他这幺傻,她就亲力亲为这件事了,至少不会引起世子注意。
如今赵慕青被世子认出来,再想下手是难上加难。
且世子定然心生疑虑,倘若追究下去,届时她可能脸上不大好看。
赵慕青一怔,没想到雅朵还会功夫,而且言行分明与当初在乌桓截然不同,哪里是什幺花痴的姑娘?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会演戏。
取下她手中匕首递给旁边的家丁,成允言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夜深了。”
赵慕青咬唇,干脆闭上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身体猛然一轻,她惊呼一声睁开眼。
他抱着她,平静道:“我怎幺可能对你动手。”
家丁纷纷上前,被他轻喝道:“退下。”
众人呆若木鸡,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纷纷搞不懂世子此举何意,毕竟这姑娘刚才还公然劫持并很有可能想杀他。
赵慕青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状况,愣愣看着成允言的脸想,难不成数日不见,这个呆瓜竟学会了风花雪月?
她真想好好请教下是哪位大师教的,成效如此迅速显着。
然而,不顾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成允言只是一言不发扔下默默对视的众人擡脚往回走。
赵慕青有点儿别扭,咽了咽唾沫道:“你放我下去,我能走。”
成允言没有理,即便耳根处泛着一片可疑的红,依然没有松手。
这不会是在生闷气罢?
刚刚可以无所顾忌,但这会儿被点了穴,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
赵慕青擡头瞧他片刻,笑道:“才半年多不见,你长大了。”
闻言,成允言手臂忽地僵了下,接着抿唇道:“我一直都不是小孩子,何来长大之说。”
一切重归寂静。
位于西北角的屋子倒火光通明,喧如白昼。
赵慕青简直太不好意思了。
她想着利用成允言逃走,成允言非但没有责怪她,甚至现在还亲自给她诊脉,告诉她体内寒气重,需要多休养。
他向来是个品性高洁的人,以德报怨也不算出乎意料,只不过对比自个儿的无耻,她有些过意不去。
成允言望着她,恍若又回到昔日在清河谷那段只属于二人美好的时光,不由轻轻唤了一声:“慕青……”
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她说,不知从何说起。
那日分别之际,他曾希望她跟自己走,也想过让她等着他,有天定会接她离开。可是,他没有做到,她却先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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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郡主也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