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见状,冷声道:“好,既然你这么爱多管闲事,那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查,三日,朕的耐心,只有三日!三日之内你查不清楚,太医院所有相关太医,武安将军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去给朕的爱妃陪葬,包括你未过门的楚王妃!”
此话一出,白凤眠松口气,跪在一旁的太医院院判杜大人,也重重叹口气。
眼看着宣武帝拂袖离去,皇后娘娘也跟了出去,那院判大人,才瘫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擦额头上的汗水。
白凤箫见状,走上前,开口道:“杜院判,你还好吧?云太医呢?”
杜仲苦着脸道:“望舒已经被陛下下狱了。”
换言之应该跟墨九如他们关在一起了。
白凤眠站起身,先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欣美人,然后看向杜仲,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死因了么?”
杜仲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门口,又抬头看向白凤眠,他嘴唇翕动,似是有些难以开口。
白凤眠见状说道:“父皇只给本王三日时间,若是查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要保护的云望舒,必死无疑。杜大人,不要耽误时辰了!”
杜仲身子一凛,急忙开口道:“回王爷话,老臣已经看过欣美人的情况了,她真的是中毒而亡。”
白凤眠皱眉道:“中毒?见血封喉的毒?”
杜仲摇头道:“不不不,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云望舒的医术不在老夫之下,他都没有看出异常,可见下手之人毒术造诣了得。”
白凤眠和白凤箫齐齐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慢性毒药,那就跟昨晚的海藻碱没有关系了,至少可以把武安将军府先解救出来。
然而他们心里盘算的好,却不料有人背后捅刀子。
——
京兆府府衙。
京兆府尹谢崇,满脸愁色的在府衙后堂来回踱步。
捕头谷阳疑惑的询问:“大人您何必如此坐立不安?赵将军只是将人送来关押,并未说要开堂问审,想来此案事关重大,最后还是要移交刑部或者大理寺的。”
谢崇叹口气,没有接这话。
他担忧的不是这个案子,他担忧的是之前武安将军府马夫李二牛那个案子。
那个案子,他收了墨长平的好处,故意不去详细审问,力求尽快将罪名定在墨九如头上。
虽然后来墨九如脱困了,所有罪名强加在那个婢女红柚头上,案子也不了了之。
可他收了贿赂这件事,却是抹不掉的。
墨长平好好的做官,他可以高枕无忧,权当彼此之间的秘密。
可如今墨长平身陷囹圄,倘若被其他人审问出来他往日的恶行,那岂不是要把他这个京兆府尹给拖下水了?
谢崇重重叹气,口中念叨着:“不该收的,真是不该收的,唉!”
谷阳一头雾水,心想这府衙不就是收监嫌疑人的么,怎么就不该收了?
就在谷阳疑惑的时候,牢房的衙役跑进来开口道:“启禀大人,牢房里的墨大人说他知道是何人给欣美人下毒的,要当面禀报大人。”
谢崇猛地一怔,惊讶道:“他知道?他怎么知道?”
衙役摇摇头道:“墨大人说,此事必须当面与大人禀报。”
谢崇想了想,开口道:“立刻把人带来。”
谷阳见状提醒道:“大人,赵将军只让我们收押,并未让我们审问,如此做法,会不会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