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贞看着半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不知怎么的又想起穆怀信说过的话“小姐不坏,只是性子顽劣。”
【好感】【李玄贞】:-800
凤别云看到一下子增加两百多的好感,感到欣慰,还好他不是白眼狼,知道自己用心良苦。
才刚落脚,拿着大红嫁衣的婆子推门而入,指示小婢女为她换洗,凤别云这不乐意了,她拔起嗓子高喊:“光头夫君!”
头子立刻被她叫了过来,她青丝散乱,更显得可怜,她指责那婆子,眼眶泛泪:“老太婆扯疼我了,头发都断了好几根,你瞧!”她戳着头子的胸口:“她们太蛮横了,不会伺候人,我只要我的婢女,小荷梳头的技巧可厉害了,宫中皇妃的妆容她都会,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嫁人的机会,我不求盛大,只求当个美美的新娘子出嫁,好不好麻,光头夫君。”
头子三两下被她哄的服帖,她说什么应什么。
凤别云坐在浴桶中,温热的水上头洒了芙蓉花瓣,她捧起水,捞气些许芙蓉花,小荷见主子不急这都替她急了:“小姐!这可怎么办?”
“就嫁啰,还能怎么办,反正我们是逃不了。”她看似老神在在,实则慌的胃疼,眼下只能静观其变。
自己一个人说不定能跑得掉,她现在要刷李玄贞的好感度,不会抛下他,不管虚实与否作为一个人的道德底线,她更不可能抛下小荷。
电视剧里面都怎么演的?女主角被山贼掳去,洞房花烛夜假装迎合,让其松懈,敲晕山贼或者灌晕他,趁机放火烧了山寨潜逃出去,此时山贼们早已喝醉,见到山寨起火只会慌张救火,无人会分神来抓她,逃跑的同时,恰巧遇上前来救人的官兵。
既然这里是小说世界,肯定是按照这样的套路,然而她忘了最重要的事,凤别云只是一个恶毒女配。
夜晚降临,凤别云坐在挂满红绸的喜房中,桌上两只红烛只剩一小截,看来是反复用了许多次,房内破旧藏乱,弥漫着霉气,搭上喜庆的红绸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她掀开红盖头,在房内巡视可用之物,桌上的红烛可以纵火,墙角有酒瓮,她用尽力气却挪动不了半分,拿酒瓮砸晕头子是不可能了。
她又尝试拿了木椅子,轻巧,木质有些腐朽,看起来随便敲下就会裂开,头子看起来皮粗肉厚,肯定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处理,弄不好还会招来更严重的后果。
机会只有一次。
她掀开酒瓮一小角,酒香扑鼻,光是闻就让她鼻腔着火似得,呛得她掩住鼻子将酒瓮盖回去。
她得在想备用方案,万一山贼喝不醉、敲不晕怎么办?
思考同时,头子晃着步伐推门而入,她先是惊吓,随即变了脸色,上前扶住头子:“夫君来得真快,待喝了交杯酒,你我便是夫妻了。”
小娘子年纪虽小,样貌却是一等一的好,比望日那些哭哭啼啼的货色可爱多了,他浑身都是酒气,鼻子向前凑闻到她身上芙蓉花香,称赞道:“真香。”
凤别云发出娇笑:“那是自然,夫君在看看我漂亮吗?”
他急不可耐说了几声漂亮,开始对凤别云毛手毛脚,她一声娇嗔又黏又长:“夫君~”她拨下头子的手,拍了他的额头:“交杯酒都还没喝呢!”
“对、对交杯酒,来小娘子我们来喝交杯酒!”头子手劲很大,拉她匆匆喝了交杯酒,大手交叠反复摩挲,脸上笑意更甚,凤别云拿出她刚刚找到的瓷碗,碰的一声放在桌上:“夫君,我们来玩点有趣的增加闺房之乐如何?”
“喔?夫人想要如何玩呢?”头子听到闺房之乐立刻亮了眼睛。
凤别云一边解释,一边为瓷碗倒酒:“这个玩法还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很久以前就想尝试,一直没机会玩到,如今遇上夫君便能试一试。”她将瓷碗推到头子面前,红唇轻启,要桃花眼满是勾人的笑意:“我们来划酒拳,赢的喝一杯,输的脱一件,如何?”
头子觉得十分有趣,大笑拍腿:“就知道你不是正经的姑娘,小骚货倒是合我胃口,好呀,既然你想玩,老子就带你玩。”
一小壶酒马上见底,地上散了几件她的衣裳,好在新娘服很多,够她脱,她故做生气跺脚,声音酥的骨头都软了:“夫君!让人家一把嘛!”
头子拿出角落酒瓮爽快干了一口,他抹着嘴角溢出的酒水,带着醉意:“以后夫君教你,来快些脱。”
头子继续划酒拳,皆是赢了,他恨不得立刻将她脱得精光,不过小娘子又羞又娇的样子很是勾人,他不急于片刻,生了耐心的逗弄着她。
只剩亵裤与肚兜,大片雪肤显露,此时头子已经瞪直了眼,仍保有一丝清明,凤别云不确定他醉得程度如何,看到空着的酒瓮,心下有打算,她双手环抱,脸上带着绯色:“我先为夫君宽衣,之后夫君在为我解肚兜可好?”
前面几次,头子见凤别云敢玩,不似之前每个掳来的娘子要死要活,戒心早已放下,他满嘴酒气洒在凤别云脸上,让她绷着的笑脸差点裂开。
她垫脚尖,想为他拿下新郎的头冠:“我拿不到夫君的头冠,都怪夫君过于雄壮威武。”
“都是夫君不好。”头子连忙赔笑,他蹲下身让凤别云取下他的头冠,凤别云在这瞬间举起酒瓮用力朝他后脑杓砸了下去,满腹怒气迸发:“娘的,光头学人戴什么头冠!”
哐啷一
想像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她的猜测是对的,山贼皮粗肉厚,砸不晕。
“婊子!”他头鲜血怒喝,眼神能吃了她似,动作毫不怜惜扯着她的手腕,将人丢在冷硬的床上。
没有后招了,她失了冷静,只能用最原始、最无用的方法求助,她扬起的嗓子尖叫声刺耳,放在男人耳里,却是最催情的媚药,唤醒他肆虐的欲望。
情急之重,她握紧手中准备好的簪子,心里历经挣扎,她知道这簪下去头子动脉会溅起浓烈温热的鲜血,然后他必死无疑。
不想杀人、不想杀人、不想杀人。
正当头子侵犯凤别云、凤别云举起簪子那刻,山贼打扮的少年拿着烛台往头子后脑杓敲去。
那少年正是李玄贞。
头子应声倒地,摊在她的身上,抹了她半脸血,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真血煳脸,纵然有强大的心里素质,还是感到害怕,她呼吸急促,不断往床边挪动,试图逃离这充满压迫性的躯体。
见到头子摊在地上,后脑杓不断流出的血液足以致死,即便及时抢救,就连现代医疗也不一定能救回,再者这里是古代,所以头子肯定会死。
她抛去手中簪子,蹲下身摀住脸,努力缓解自己絮乱的呼吸,她不断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只是演戏。
不过几息时间,她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