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一眼诏书上的篆字,骸道人眯起眼睛。
“摧山君陈深?以摧山为号,强夺神位,莫非是断了鹿首山的灵脉?这等手段,委实可怖!神庭还下诏通缉,这说明此人抢了神位不说,还挣脱了神位束缚!如此人物,怕是比之大宗师也不逞多让吧?眼下我布阵在即,怎么能轻易招惹这样的人?还是留给其他人对付吧!”
念头落下,他将诏书扔到角落,不理不顾。
翌日。
溪林外围,人喧马嘶。
曾柔娘坐在马上,身披甲胄、英姿飒爽,看着战报。
陈绵策马而至,扬声道:“曾侄女!此番既是我提议出征,那便让叔叔我做个先锋,为联军开道!”
曾柔娘神色如常,道:“好!请陈将军领本部人马出击!”
“得令!”
陈绵拨转马头,回来便传令全军,拔营而起!
却有张雀等人急切赶来,抱拳道:“兵马一动,消息必然泄露,将军尚在前方,十分不妙,吾等愿为斥候,先去林中……”
陈绵冷笑打断道:“军情如火,岂能因一人而废?你们也不用担心,本来就要让你们为先锋,去前面与荒人拼命!传令!定西部众,为先锋营,出击!”
话落,有一众刀斧手上来,将张雀等围在中间。
张雀满眼怒火,却只能低头。
一个时辰之后,在定西余部精锐兵卒的开道下,陈绵所部势如破竹,攻入林中,连破荒人关卡五座!
“不堪一击!”
陈绵坐在马上,顿起扬眉吐气之感,笑道:“照这般进度,太阳下山前,就能将那据点扫清!”
有亲兵陪笑道:“这是将军运筹帷幄,让定西军的人打头阵,才能这般顺利,吾等还不见损伤。”
“报——”正说着,忽有令兵急至,抱拳道:“禀将军!前锋受挫!遇到了荒人大队人马!”
“这就对了,若一直都是零零散散的关卡,我才要担心!”
陈绵令左右靠近,笑道:“我其实拿到了荒人据点的布防图!这事,连曾柔娘都没告诉,现在碰上了敌人的大队人马,证明情报无误。在这条防线的边上有一处空档,正好行军。”
有亲兵提醒道:“是否要对陇城、凉城、武城之人保密?”
“无需保密,就说这条通道是被我领军打通的!让他们速速来支援!”陈绵压低了声音,“我只要战功,可不打算拼光人马,让其他人厮杀,咱们坐享其成,这才是王道!”
“将军妙计!”
接着他舍了定西余部,率军转向,深入密林,但很快伴随着阵阵嘶吼与惨叫,大地震颤,最终归于死寂。
很快,只有一道狼狈身影,仓皇逃出。
两道身影不疾不徐的走出。
“就这么放他走了?”
“这种渣滓,死在这,不是便宜他了?再说,都投诚了,放回去,还能扰乱西北兵马!”另一边。
陈绵先前传递的消息,这时才到联军本部。
“陈绵还有这等本事?我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曾柔娘得了消息,很是意外。
这时,穿着紫金战甲、头戴冲天冠的赵丰祥纵马而至,向她请战。
“以我赵家兵的悍勇,自那条小径奇袭荒人大本营,足以一战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