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推门一边骂骂咧咧:“死丫头,天都大亮了,还不起来做饭,想死……”
他走进屋内,看到了女孩躺在床上,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愣住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震惊,心中更是没有一点愧疚和难过。
他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女孩那毫无生气的躯体,就像看着一件损坏了的物品。
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父亲该有的悲伤,有的只是冷漠和算计。
他恼火极了,女儿居然敢死,在他眼里,这女儿简直就是断了他的财路。
他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扭曲得更加厉害,就像一道道干涸的河床。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里不停地想着该如何处理女孩的尸体。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不是出于对女儿的尊重或者怜悯,而是担心这件事会给他带来麻烦或者损失。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他快地退出房间,连看都不再看女孩一眼,就朝着居委会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在他那扭曲的思维里,居委会昨天来了,那些人说了些话,在他看来就是败坏了他女儿的名声。
他觉得就是因为这样,女儿羞愤之下才自尽的,所以居委会必须赔偿他。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美好的画面,想象着居委会赔偿了一大笔钱。
那笔钱的数额在他的想象中不断膨胀,比把女儿卖给那个瘸腿掏粪男人给的彩礼多多了。
他想着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再去赌博,把之前输的钱都赢回来,还能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他的嘴角甚至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脚步也变得更加轻快,仿佛那笔钱已经到手了一样。。
无赖父亲一路小跑着来到居委会,他那破旧的布鞋在地面上踏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那扇在旁人眼中再普通不过的门,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是通往财富的神秘入口。
只要推开这扇门,就能得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一大笔赔偿款。
他满心都是贪婪与算计,连最基本的礼貌都顾不上了,
根本就不敲门,直接伸出粗糙的大手,猛地就推开门闯了进去。
那扇门撞到墙上,出“砰”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居委会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居委会里的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资料,桌上的文件被摆放得整整齐齐,他们正商量着新一天的工作安排。
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让他们着实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她梳着两条整齐的麻花辫,此时皱着眉头,眼睛里带着不满,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进来也不敲个门。
这是基本的礼仪,你难道不懂吗?”
无赖父亲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般,理直气壮地大喊起来,那声音震得窗户似乎都微微颤抖:
“我是来讨个说法的,你们把我女儿害死了!
你们这些人,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他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里疯狂地回荡着,带着一种无赖特有的嚣张气焰,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受害者。